安德森聽聞他的話隻是微微一笑, 表情雲淡風清,可心裡卻是略微的有些惱火。
夜梟不是個善茬,既然已經從玉瑤手裡獲得了議會的通行證就沒必要和他繼續糾纏。
“比不上你們家族的底蘊深厚, 玉瑤小姐今晚有約,我和她就先行一步。”
安德森虛偽的笑了笑, 摟住玉瑤的纖腰就準備離開。
“慢著。”
夜梟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黑著臉握住了玉瑤的手。
“你和我過來。”
夜梟的力氣很大, 硬生生的把玉瑤從安德森的手中拽了出來,安德森眸子裡閃過一絲暗光,手指微微一動,一絲怒氣掠過心頭, 卻很快的被自身傲慢的情緒攔截了下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主動地同彆人爭搶一個女人, 無論這個女人有多少的價值。
安德森目送著二人身影消失在了餐廳的走廊儘頭,神色定定地望著那邊,遲遲不願離開。
“那個……”
吃瓜許久的研究員戰戰兢兢的開口說話,二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 讓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安德森沒有留下來讓人看笑話的打算,表麵上優雅得體的笑了笑,拿上自己的披風便轉頭離開。
那位夜家的少爺還是太過拖大,可惜,他從不會認輸。
安德森冷冷的笑了笑,難得的流露出與他本人不並不相符的情緒, 貴族近乎傲慢的優雅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從他十三歲開始便得到了他父親送他的第一艘遊艇, 十五歲擁有了他第一把隨身武器, 從那時候開始, 他就從未輸過, 他也不允許自己輸。
因為這是獨屬於安德森的傲慢。
玉瑤一路被拽著手來到了走廊儘頭,夜梟一言不發,她微微有些吃痛,皺了皺眉頭,抬手便想將他給甩開。
“背著我去找其他的男人?難道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夜梟把她按在了牆上,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定定的觀察著她的表情,似乎從議會初見的那一刻起,直到他們後來的一夜纏綿,他都沒能夠清晰地看懂她。
他們二人之間沒有愛情,夜梟也一直很討厭這些膩膩歪歪的東西,在他看來,愛情這種東西是愚蠢之人才會擁有的消遣玩意,在自身情緒被管控的現在,似乎愛意的萌生也變成了極其困難的事情。
世間的七種罪行,都是愛情的衍生物,愛情隨之而來的多多少少都會帶有這些情緒,現在世界控製他們的並非病毒的蔓延,而是在控製人類相互之間產生愛情。
夜梟不懂愛情是什麼東西,可這比這種東西率先覺醒的是他滔天的占有欲,從他控製不住自己食欲的那一天起,對於任何可以食用的或者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占有感,這種感覺與生俱來,仿佛蔓延了很久,久到仿佛從人類最深處最遙遠的血脈之中。
他現在對待玉瑤的便是這樣一種占有欲,玉瑤很漂亮,在雄性的法則世界裡便是必須逮捕的獵物,夜梟向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屬於他的東西就算自己不要也絕對不會給彆人。
“玉瑤,我以為那天過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不需要我再說一遍。”
夜梟用極有壓迫性的姿勢靠在了她的身上,感受身體接觸之間那柔軟的觸感,他有些煩躁的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根煙,輕輕的點燃。
“你怎麼也喜歡抽煙?”
玉瑤忽然有點想笑,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惆悵,她忽然想到了上個世界的司琰,終年都離不開煙這種東西,她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
“除了我,還有誰喜歡抽?”
夜梟敏銳的捕捉到了也這個字眼,表情又忍不住黑了黑。
“還有一位故人,已經離開了,但是我很想他。”
玉瑤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難得的有些迷茫,突然覺得麵前的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她想念著那人身上的煙火氣,那麼的朦朧而讓人迷戀,光是想著便讓人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夜梟輕輕的歎了口氣,帶著煙味的唇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臉頰,這是一個安慰的動作,玉瑤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忽然清醒了過來,帶著說不出的疏離感,微微搖了搖頭。
“不管那人是誰,最好給我忘了他。”
夜梟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這次他竭力的克製著自己不由自主的情緒,掠奪和暴虐的感受沒有支配他的腦海,轉而言之的卻是從靈魂深處帶來的溫柔。
“你還真是霸道……”
吻的間隙,玉瑤輕輕的哼了一聲,忘掉一個人談何的容易,玉瑤也不明白她對於司琰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上個世界的烙印在她靈魂深處刻下了不可磨滅的一道痕跡,所以午夜夢回想起的時候,總會有種悵惘的感覺。
剛剛夜梟的身影仿佛同司琰有一瞬間重合,但玉瑤知道這不是他,把一個人認成另外一個人,本身便是對那個人的羞辱,玉瑤不會這麼做,她向來都很清楚,可貪婪和**的本源使她遵從的自己的本能,包括沉溺在眼前的**裡。
“安德森那個人不是善茬,他在你身上有利可圖,對你並非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