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夜梟的神情也是難得的鄭重,他和玉瑤一樣也意識到了這份禮物的不易,所以現在也是真心的向他道謝。
看著三人投來的感激神色,安德森臉色一瞬間黑了下來,他抬腳便向門口走去,語氣有幾分不妙,“要不是因為瑤瑤,誰他媽管你們的死活?”
安德森這個人向來口是心非,玉瑤聽到這話也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安德森送來的這個藥劑真的可以說是雪中送炭,她還正在發愁他們這些人就應該怎麼辦,沒想到安德森早已經幫他們想好了對策。
安德森離開之後,玉瑤又去了一趟地窖,發現裡麵已經被人儲存好了食物,足以讓他們生存很長一段時間。
色.欲的死訊在他們待在彆墅裡的第十天傳了過來,彆墅裡的眾人皆是一驚。
這些天裡他們也沒閒著,夜梟動用著他的人脈試圖尋找對抗議會的方法,玉瑤這邊的除了那位死士誰也靠不住,隻能每日裡跑過來幫他們帶一些外界的信息。
這十天裡,外界簡直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先是君焰的監獄暴動,他被問責之後,不知道被送去了哪裡,根據死士傳來的消息,君焰好像在押送的途中便自己跑了。
留下來的一大堆一代感染者們,出去不到十天的時間便帶來了很多新的病例,議會的成員們開始大肆宣揚病原體的可惡之處,仿佛他們是這個世界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一樣。
現在的他們開始向世界各地派發疫苗,以拯救者的姿態虛偽的向他們拋去善意。
群眾們憤怒的情緒越發高漲,現在已經嚴重到了看到疑似病原體的人便會上去毆打。
這一切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個死局,人們目光被遮蔽的時候,往往隻能看到自身的利益,病原體的他們來說是能夠威脅到他們生活的東西,沒有人想做一個瘋子,就算傳播的媒介是愛,到了這個地步,也變成了一種可憎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不斷的發酵,社會各地開始不斷的崛起一種新的團體,他們被稱作為“無愛者”,抵製愛情也不需要愛情,這個團體的成員在議會有意識的縱容下不斷的壯大,一時間幾乎席卷了整個星際。
“外麵又是‘無愛者’的人在□□了”
喊口號的聲音很大,玉瑤將窗簾掀開了一個小縫,悄悄的注視著外麵的情況。
夜梟圍著圍裙正在做飯,謝遲拿著清潔工具上下輕掃著,白頃作為最小的高中生,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看到謝池笨手笨腳的樣子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輕嗤了一聲,然後接過他手中的清理工具便開始打掃。
“管那些人在乾什麼呢,這些蠢貨,被人當傻子了利用都不知道。”白頃懟人的時候一向都不會口下留情,說起來他還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既沒有高中課業的煩惱,還可以在家中當鹹魚。
夜梟的手藝不錯,白頃吃了幾次之後,便有些沉迷,連帶著對他的印象都開始改觀了起來。
“夜哥,你吃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我們那些存貨隻夠吃三個月的了。”謝遲竟然是難得的居家型好男人,食材的規劃方麵都是他一個人精打細算,就跟個管家婆似的,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大明星的樣子。
“我已經找人把新的貨運過來了,晚點的時候我要出去一趟,今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了,晚飯的話你們自己解決……”
謝遲和白頃哀歎了一聲,夜梟出門就意味著今天的夥食恐怕要下不止一個檔次,他們兩個人的手藝都不好,卻又舍不得玉瑤做,便隻能從儲物區裡找到幾盒陳年的泡麵吃了起來。
說起來這些玩意兒還真是越吃越香,就算以他們幾個人的家庭情況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卻也不妨礙他們勇敢的嘗試。
“夜梟,你這次出去是乾什麼的?”
玉瑤回過頭來問了一句,夜梟解開了圍在自己身上的圍裙,身上的野性收斂之後,看起來竟然比原先要更加俊美。
“去找君焰,我們是時候多一個新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