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玉瑤正和白頃謝遲二人聚在一起打牌,謝遲打牌是老手,年輕的時候混跡在各個場子中, 慢慢的也鍛煉了出來。
玉瑤和白頃二人對牌的規則都不是很熟悉,輸了很多局之後聯合在一起對付謝遲。
“王炸。”
謝遲笑的眯起了眼, 一頭小卷毛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抖動, 拿起桌子一旁放著的白條就往玉瑤和白頃的臉上貼過去。
“小爺不玩了!”白頃幾乎要被氣死, 他的臉上白條最多,已經密密麻麻的飄在臉上,謝遲找了好一陣才找到能夠貼的地方。
“反對無效。”玉瑤眯了眯眼,她已經找到了牌麵的規律, 下一把就是她真正翻盤的時候, 白頃就算不想玩也不行,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再開一把,夜梟還沒回來呢,你們不是說好要等他的嗎?”
玉瑤笑得眉眼彎彎, 雙手熟練的將自己手中剩餘的牌丟進了牌堆裡。
謝遲睜著一對狗狗眼,有些貪戀的看著玉瑤的神色,這樣的玉瑤才是有煙火氣的,和掌握權柄的議會成員不同,記得那天他們從議會分彆的時候,他站在窗台, 靜靜的遙望著玉瑤的背影。
她一個人走進了雨中, 沉默不語的死士將傘輕柔地傾斜到了她的頭上, 她的背影挺拔, 映襯著那綿綿的雨絲仿佛都多了幾分繾眷的意味。
汐在背後叫他的名字, 恍惚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看得入迷, 雨中的女孩少了幾分脆弱的美,卻意外的帶了幾分淩厲,死士在她麵前恭敬地垂下了頭。
仿若在侍奉自己的神明。
那時的玉瑤高高在上,就算曾經和他一起到監獄裡住過,和他們卻還是有本質的不同的,謝遲的喜歡不敢說出口,就算是曾經,他身為大明星的時候,也不敢輕易的追逐如此優秀的女孩。
可現在這個光芒四射的女孩卻這樣真真切切的坐在自己的旁邊,就像虛幻的夢境一瞬間來到了現實,給他一種近乎恍惚的不真實感,好像這不過一平方米的小方桌上,襯著那個嬉笑怒罵生動的不可思議的女孩像是個假人似的。
就是這樣親近的距離才讓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不必要的幻想和渴望,就好像麵前的女孩自己唾手可得,總想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才好。
“你們輸了這麼多局,這把我讓著你們。”
謝遲洗好了牌,對著玉瑤微微一笑,眼睛裡的暗光越發明顯,自從上次在宿舍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謝遲就開始有意的收斂自己的情緒,可內心裡的暗光一直藏在心裡沒有泯滅,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徹底爆發。
“先說好,不準讓著我,這局我肯定能贏。”玉瑤自信滿滿,她看著自己手中拿到的牌,就已經開始飛快的計算著,這把手氣還不錯,兩王都收入囊中,相同牌麵的也不少。
“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遲率先出牌,白頃緊跟而上,他現在的表情也十分嚴肅,這是賭上顏麵的戰鬥,玉瑤剛剛玩了這麼多局,總有一兩局是贏的,結果他這麼多局下來,連一次都沒有贏過。
他這次一定要洗刷恥辱,玉瑤和他二人半斤八兩,至於謝遲,就放馬過來吧!
三人一來一往之間,到是白頃的牌最先減少,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開始加大力度打壓謝遲。
“對二。”
這局結束之後,白頃自閉了,他沒有想到最後的贏家居然會是玉瑤,自己打了一晚上真的一局都沒有贏過。
“行了,白頃,輸的人連續洗一個月的碗,你可要說話算話。”
謝遲有些得意,他早看著小子不順眼了,現在有機會打壓他,他當然是義不容辭。
就在氣氛大好之時,彆墅的窗戶忽然地動了一下,玉瑤有些警惕的看了眼窗外,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會不會是夜哥?”白頃這段時間已經對夜梟心服口服,無論是出眾的能力,還是精湛的做飯技術,簡直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成為了夜梟的一號迷弟之後,他的行為便越發狗腿。
白頃本來年紀也不大,正是向往成熟強大的男人的時候,現在出現了夜梟,就是他最好的榜樣。
所以聽到門口的響動,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便是夜梟。
“我去看看。”玉瑤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窗前,窗戶推開之後,露出了兩個交疊在一起的渾身是血的人影。
……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也沒有想到君焰竟然被他們發現了,監獄暴動了之後,那些被他關押的囚犯們第一時間出來便想要教訓他,君焰拖著傷口逃走,結果就碰上了研究院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