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再次暴露(1 / 2)

霍扶早就感受到左竹的蘇醒,也通過敏銳的聽力聽到了她和張伯的對話,得知了她的計劃。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嘴角抑製不住地勾起一個笑。

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過生日了,也早已遺忘了還有生日這回事,但是這並不妨礙得知還有人記得給他過生日的高興。

霍扶翻身壓在左竹的枕頭上,心想她肯定已經愛他愛得不可自拔了。

那他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好了。

讓她高興一把。

霍扶將頭埋在左竹的枕頭上,身上還蓋著左竹的小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讓誰高興。

......

半個小時後,聞也治準時打開了水泥房的鐵門,出現在左竹麵前。

在他眼裡的左竹,整個人都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低垂著頭。

她聽到聲音後,立馬就抬起頭,眼裡一次閃過掙紮、愧疚、不安,最終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我答應你的建議,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你說。”

“第一,我希望這件事解決之後,你們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不管在我身上用了什麼手段,都得解決掉;第二,你得給我一筆辛苦費。”

她沒有掙紮多久,就暴露了最原本的麵貌——看,她這種女人,最在乎的還是錢。至於霍扶這個人,隻是她依靠的一個提款機。

如果有了更好的選擇,她不介意立馬甩掉對方。

聞也治對她這種做法十分滿意,但與此同時又極為鄙夷。

他原本不想答應這個貪婪的女人,但是又怕太過苛刻反而讓她另生心思,還不如先把人給哄騙住。

等到事情解決後,想怎麼樣還不是他說了算。

“行。”

左竹見他這麼爽快地同意,麵上露出一絲滿意,緩緩地站起來。

“那現在是不是該讓我回去了?如果我消失太久了的話,我怕霍扶起疑。”

聞也治見她這麼快就轉變角色,眼底還存有最後一絲質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善變的女人。”

“善變”這個詞,他說出來極具諷刺意味,應該就是在嘲諷她倒插霍扶一刀的行為。

左竹難堪地咬了咬唇,也知道無法辯駁,最終還是沉默下去,一句話都沒有

說。

聞也治見到她這副模樣,暫時將心裡的疑慮拋開。

“出去還不急,我們還需要在你身上做點讓我們安心的手腳。”

左竹抿唇,知道他這是要給她搞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讓她乖乖聽話了。

要麼是毒藥、要麼是那些捉鬼師的獨家手法。

她一言不發地跟在聞也治後麵,離開了這間水泥房。

離開這個房間後,她才有心思打量四周的環境。

讓人意外的是,這裡並不是左竹最初料想的廢棄工廠之類的環境。

她被關押的水泥房就是一個地下牢房,她被帶著走了許久才回到地麵上。

而地麵上的環境已經遠離市區,是一個偏僻的大山腳下的小彆墅。

估計又是聞家的眾多房產之一,竟然還私自在地底挖了一個水泥牢房!

這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事,隻能說這種事聞家沒少乾,所以綁架處理人的地方都這麼齊全。

聞也治也不擔心她逃跑,這間彆墅外圍全是保鏢,彆墅裡麵還有幾個捉鬼師,怎麼都不會讓左竹能夠逃出去。

所以他也沒有對左竹做出其他防禦措施,比如說把她的雙手綁住之類的。

左竹跟在他身後,還沒有走進彆墅,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聞致禮?

他怎麼在這?

他不是跟聞也治鬨翻了嗎?

左竹的腦子飛快轉動,在看到聞致禮仇恨的眼神後終於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曾靜雪會莫名其妙地想要攻擊她,要給她貼上一張奇怪的符紙。

能夠讓曾靜雪作為誘餌來綁架她的人隻有聞家,如果聞也治真的失蹤、聞致禮真的認為是他的大伯殺死了他的父親,他是絕對不會還有心思讓曾靜雪來綁架她的,更沒有必要來綁架她。

所以說,聞也治跟聞致禮這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鬨掰!

說不定他們隻是演戲給其他人看,這個“其他人”可能是他們商業上的敵人,也可能就是她跟霍扶!

為的就是讓自己放鬆警惕,才會在沒有絲毫防範的情況下被曾靜雪給暗算。

雖然她因為項鏈的原因逃過了暗算,但是最後還是被他們打暈帶了過來。

“大伯,我父親的死就是她和霍扶乾的是嗎?”聞致禮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左竹

聞也治悲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去世我也十分難過,但是我們還要為他報仇,致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

聞致禮強忍著極大的憤怒,不敢將怒火撒在他的大伯身上,隻能衝著左竹發泄。

“既然已經把她綁來了!為什麼不讓她血債血償?!”

“致禮!”聞也治繃緊了臉,“你要知道現在什麼事才是最重要的,她已經答應我們在霍扶身邊裡應外合對付他。況且你的父親是霍扶殺的,我們最主要的還是要對付霍扶。”

聞致禮握緊了拳頭,忍了許久才將憤怒壓下去,啞聲道:“我知道了,大伯。”

“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就好。”聞也治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帶著她去孫姑那裡。”

他說完,就帶著左竹略過他,繼續往彆墅裡走。

左竹一直都沒有說話,跟著聞也治往前走的時候,似有所覺地回頭。

一下子就撞入了聞致禮充滿恨意的眼神裡。

左竹一愣,她發現他這個恨意,倒也不是衝著自己,反而是衝著聞也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