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要帶一百個心眼(1 / 2)

直播間數據很可喜, 粉絲數量增長也很快,沈明星最喜歡的還是獎勵預存功能。

在這個衣食住行不太方便的年代, 係統獎勵預存就像隨身攜帶了超大容量冰箱一樣。

國營飯店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就是要用飯票買。

沈明星吃飽喝足後,車站外麵鬨成一團,跟水庫丟lei管炸魚一樣熱鬨。

昧著良心拉客的大媽, 瘋狂宰客的黑老板, 還有仗著身高體壯,欺負弱小的打手, 各個一身膿瘡叫的像殺豬一樣。

警方和醫院都被驚動了, 將發病的人隔離起來, 生怕車站這邊突然爆發了某種“急性傳染病”。

好在這些人特征過於明顯,又有看客言之鑿鑿的稱,他們這是遭報應了, 警方才沒隔離疏散眾旅客。

許多人站在一旁看熱鬨, 平日飽受那些惡霸欺壓的良心商販,此時頗有幾分揚眉吐氣之感。

“沒想到王老黑私下做了那麼多惡事,老天爺終於睜眼了。”

“我呸,姓李的真不算人,竟然欺負半大孩子,真該讓他穿腸爛肚爛PY子!”

“咱們以後更得本本分分做生意,千萬彆被城隍爺懲罰,頭上生瘡腳下流膿,真丟死個人。”

沈明星站在一旁看熱鬨, 露出小半邊臉,唇角微微往上翹。

真好,搞出這麼一場誤會來,有個看不見摸不著城隍爺鎮著,後來人想做壞事也得掂量掂量。

公交車緩緩駛入站台,邵文華提著一顆心,拎著藤木箱的手,不知何時變得汗津津的。

是這裡。

他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車站出的新鮮事兒,繪聲繪色的描述惡霸臉上膿包多惡心。

要不是警方鎮著,估計十幾裡開外的居民,都跑過來看熱鬨了。

明星在哪裡?

邵文華在腦海中,反複溫習著沈明星的穿著打扮,穿過人群尋找她的蹤跡。

他先去了國營飯店,人不在裡麵。

邵文華忍住失望,想到明星不喜歡太熱鬨的地方,就儘量往偏僻一些的地方找。

走到一棟紅房子初時,邵文華屏住呼吸,停住了腳步。

銀杏樹下,戴著帽子的少女,仰著頭專注的望著樹梢,右手掌心朝上。

她穿的很素淨,背帶褲上打了補丁,圓領白色上衣洗成了米色,頭發梳成兩條光滑的大辮子。

邵文華不用問,也能猜出沈明星在乾什麼。

銀杏樹上,掛著一些小小的銀杏果,白生生的很誘人。

小姑娘大概是犯了饞,想摘銀杏果吃。

銀杏果沒煮熟時有毒素不能生吃,邵文華想上前提醒她,又怕嚇著她。

沒一會兒,小姑娘大約是累了,歪歪頭打了個哈欠。

邵文華怕被發現,急忙收回了視線。

找到人後,他心裡安定了不少,到售票窗口買了同趟客車。

該談的生意,邵文華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從H省回深市要更便捷一些。

他沒找沈明星搭話,邵文華怕嚇著她。

為什麼奔赴千裡,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邵文華在火車上問過自己很多次,他沒想從沈明星身上得到什麼,也不想尋根究底,搞清楚直播係統的來曆。

就像天邊有一顆很亮的星星,很多人都曾幻想,那顆遙遠的星星上,是不是也有人類在仰望。

是一種尋找同類人的衝動,促使邵文華站在了這方陌生的土地上。

快五點了,沈明星扣好帽子,在便民服務站處將軍綠色水壺灌滿水,又拿布兜裝了點小炸魚,人往車上走。

沒有了拚命拉客的大媽、大爺,車站清靜了許多。

就是這年頭運力不足,一大群人擠在一起等人,虎視眈眈的樣子,像打戰一樣。

“車來了!”

隨著老式長途客車緩緩駛進站,一夥人像打了雞血,又像聽到衝鋒號的戰士,急火火的朝大巴車上衝。

這年頭大巴車可是不限載的!

隻要能塞下人,車門就不舍得關上。工作日還行,碰上節假日,司機和售票員就差把乘客疊成寶塔壓瓷實了。

從這裡到省城得七八個小時,要真沒座位,坐一路小板凳人要散架了。

沈明星下定決心,抱著水壺背著包,小炮彈似的往車上衝。

她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沒帶鍋碗瓢勺、被褥等行李,比起大包小包的人,身輕如燕格外敏捷。

擠上車後,沈明星鬆了口氣,人靠在椅子上,將帽子往下一拉遮住了臉。

車上鬨哄哄的,小販拎著籃子在窗外賣燒餅和糖水,響亮的嗓音充滿穿透力。

這就是生活,像個亂糟糟的毛線團,東一頭西一頭,將各種人纏在一起。

大約是工作日的關係,客車沒坐滿,司機和售票員查了票後,不太高興的出發了。

車沒坐滿,意味著到了沿途的汽車站,或者岔路口要停下來載人,想要快點到達省城的乘客也不滿意。

車緩緩駛出汽車站,邵文華就坐在沈明星後排,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沈明星坐在靠窗的位置,鄰座是個留小胡子的年輕人。

剛上車時,他坐的規規矩矩,一雙眼目不斜視。

車走了半個多鐘頭,車廂裡孩子哭鬨的人頭疼,小胡子悄悄打量坐在旁邊的姑娘。

她臉被帽子擋著,隻露出一雙纖細白淨的手,腰肢細細的靠在椅子上,胸前微微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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