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也很整潔,拱形的窗子又細又高,頗有上世紀的風韻。
此刻床上躺著一個麵容枯瘦的女人,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卻長了一張亞洲人的臉,這是個混血兒,也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哪怕臥床兩年風采依舊。
“你來啦?”
女人的聲音壓的很低,不湊近根本聽不清,她像看到老朋友一樣的問好。
沈馳坐在她的窗邊點了點頭。
“你醒了。”
女人笑了笑,眼中帶著濕意,“森,你有沒有愛過我?”
沈馳聞言向她看去,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過了許久,女人垂下了眸,淚順著眼尾掉落下來,她閉上了眼,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彌漫在整個房間。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張口自嘲的道,“你是不是特彆怨恨我?可是森,你知道嗎?我不後悔,我一點都不後悔,我隻是感到遺憾,森,為什麼?”
為什麼不要她?
如果當時要了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局麵,她壓上了所有,可卻還是沒能換回他的心,為什麼?
沈馳看著眼前昔日同生共死的夥伴,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阿傑,為什麼這麼做?”
床上的女人無力的看向他,眼中寫滿了悲傷,她的呼吸越發的弱了,聲音也越來越小,“愛你--”
多麼動聽的情話,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那種為了愛奮不顧身,飛蛾撲火的執著,都深深的打動著人心最柔軟的地方,怕是任何一個人麵對如此致死都深愛自己的女人,都會心生漣漪吧,可惜---
沈馳依舊麵無表情,隨後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東西給她看了一眼,“都要死了,不打算跟我說點彆的嗎?”
那女人努力的睜開眼,看完後瞳孔急縮,呼吸也越發急促,不過很快就散了,那股精氣神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