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米稻進了福明宮之後,小暴君齊昭就越來越不喜歡其他人伺候他,平日裡的膳食、點心、茶飲,雖然不用米稻親自動手做,但一定要米稻送過來。包括太醫給齊昭配製的安神養生的藥膳之類的東西,他都命令米稻來送,不得假借他人之手。
所以這藥膳每天在小廚房裡熬好之後,米稻會在齊昭臨睡前過來,在旁人的監督下把藥倒進碗裡,放在托盤上,然後端去寢殿,這一路上都有人跟著,直到米稻獨自進寢殿中。此外寢殿裡也會留有伺候的人與開藥的太醫,齊昭要當著他們的麵服下這碗藥,這才算完。
米稻就覺得吧,這孩子實在是可憐兮兮的,從十二歲那年開始,每天都要被人盯著喝毒|藥不說,這藥還是讓人身體虛弱的藥。
身體虛弱,是個大問題,非常大的問題!
身體虛了,腎肯定就逃不掉,但這以後後宮裡還要裝很多妹子——嗯或者漢子呢,然後小暴君就隻能看不能摸,連性生活都過不了,長了該長的東西也沒用,簡直比當太監的還慘……
噢這小可憐真的是慘的一批!
米稻為他的乾兒子留下了充滿同情的淚水。
但是!米稻握拳表示,他絕對不會屈服於太後的淫威,他誓死也要捍衛他辛苦五年栽培長大的小黃瓜!
雖然主人公並沒有提醒柳和安藥膳裡有毒,但這並不妨礙米稻自己偷偷搞事情。
根據係統要求,人設隻需要在其他劇情人物的麵前扮演。這也就是說,隻要沒有人發現的話,米稻就算在這裡高喊“社會主義好”也是不會被係統刪檔重來的。
係統聽完瑟瑟發抖。
所以,為了自家乾兒子的幸福生活,米稻從一年前小暴君剛開始喝藥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解決方法——換藥!
米稻端著藥進了寢殿,這裡有一小段路並沒有人守著,但四周並沒有倒藥的地方,更沒有窗戶,於是米稻動作利索地從懷裡掏出了兩個水袋,一空一滿,他把藥倒進了空的水袋裡,然後把滿的水袋裡的藥倒回了碗中。
換完藥,米稻盯著碗裡的棕色液體,詭異地“嘿嘿嘿”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收好水袋,端起藥往裡間走。
係統“……”
米稻走進了屋裡,這裡間安靜地很,一旁隻站著趙公公和一位中年太醫。那中年太醫見米稻一進來,就死盯著那個藥碗瞧,似是看著沒有什麼端倪,就低下頭沒吭聲了,等著親眼看小暴君喝藥。米稻知道,這是鄭太後那兒的人。
而趙公公見了米稻,則眯起小眼睛,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米稻略略頷首作回禮。
這五年來,可能是小暴君吃好睡好、脾氣變好了的原因,福明宮裡換人的速度肉眼可見地降低了很多。
趙公公是當年老皇帝宮裡留下來的人,經驗豐富得很,老早就和米稻拉好了關係,這一苟就是五年,天天陪著小暴君出福明宮刷臉,使得外頭的人都以為小暴君轉性是趙公公的功勞,對他恭敬非常,恰好遮掩了米稻的風頭。
米稻對此表示“統統,我酸了。”
係統“哦,那你這胎也許是個兒子。”
米稻“……”
然後米稻就看到了躺在美人榻上的乾兒子。
齊昭剛洗完澡,穿著鵝黃色的薄寢衣,頭發半濕,正臉色不善地直直坐在榻上看書。
五年過去,齊昭長高了不少,幾乎快要追上米稻的身高,得當的飲食與習武練習讓少年的身體不再瘦弱單薄,特彆是穿著這寢衣的時候,米稻還能分辨出他肩膀手臂的肌肉線條。
他那乖戾的脾性也是收束了許多,雖仍是恣肆傲慢,但卻有了自己的小心機,喜好厭惡表現得也不那麼明顯起來,有時候就連米稻也不能完全猜到這家夥的想法。
聽到腳步聲,齊昭抬眸望來,眼底如淵,隻一眼就帶足了上位者充滿支配感與壓迫感的淩厲氣勢。他看見是米稻過來,登時整個人的氣氛就緩和了許多,他開口聲音微啞地來了一句“過來。”
米稻一臉淡定地端藥走過去,心裡開始刷起了彈幕啊啊啊啊啊崽崽我可以!!!
每次看著這張臉吧,米稻的心臟就開始急跳,要是等齊昭再長開一點,米稻覺得自己大概能被他帥到心臟驟停……
哎呀媽呀太他媽帥了他可以啊!
係統“不,你不可以。”
米稻悲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對著係統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