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1 / 2)

五年前,蔣老爺子便知道自己身體熬不住了,主動從振海集團退下,力排眾議將自己唯一的兒子蔣元成推上總經理的位置,想著自己在後麵坐鎮,不會出什麼大的岔子。

蔣元成上位這幾年,振海集團一路下滑。知情的蔣老爺子卻有些力不從心,眼睜睜看著自己打下的江山被不孝子揮霍。

如今的振海集團內耗嚴重,早已四分五裂,之所以沒人趁熱打鐵,無非是看在蔣氏集團掌權人蔣梟的麵上。

蔣梟是蔣振海的親孫子,是蔣元成的親侄子。雖說二十多歲才認回來,但到底留著同樣的血。

殊不知蔣梟卻在暗地裡收購振海集團的普通股票,還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他的親二叔蔣元成。

就在這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汪特助將蔣元成約到一個商務咖啡廳。

蔣元成昨天收到一封匿名郵件,上麵有他這兩年挪用公款,販賣商業機密的詳細證據,看得他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不得不答應出來見麵,一整個晚上都在想對方是誰?想要什麼?

在看到對方是汪特助時,蔣元成‘噌’地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怎麼是你?”

在北川商圈,誰不知道汪特助是蔣梟的影子,汪特助的話就代表蔣梟的話。

汪特助拉開椅子坐下,嗤笑:“蔣先生看到我很驚訝?”

“那蔣先生以為是誰呢?”

“你,你,”蔣元成還沒緩過神來,瞪著眼睛,唇哆嗦:“蔣梟、是蔣梟、是蔣梟那個兔崽子要害我。”

汪特助懶得與他周旋,直接將合同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推到蔣元成麵前,“蔣先生沒異議的話麻煩簽個字。”

周圍打量的目光讓蔣元成老臉掛不住,訕訕坐下,結果剛看到前三排字,便氣得青筋暴起。

汪特助沒給蔣元成說話的機會,慢悠悠補充:“不用我多說,蔣先生應該知道你做的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比起失去振海集團的一切,他更害怕被送進牢裡。

最後蔣元成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了,從咖啡廳出來,他直奔醫院,迫切的想要告訴老爺子好好看看你親孫子做的好事,連親二叔都不放過。

到了監護室門口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其中一個冷聲說:“抱歉,沒有蔣先生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蔣元成氣得紅眉毛綠眼睛,就差跳起來指著黑衣人的鼻子,“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誰?姓不姓蔣,不長眼的狗東西。”

黑衣人再次冷聲重複:“抱歉,沒有蔣先生的吩咐,你不可以進去。”

蔣元成怒吼:“老子姓蔣,叫蔣元成,裡麵是我爹!是我親爹!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蔣梟那小子憑什麼?他怎麼敢!?”

黑衣人不予多說,提著蔣元成像提小雞般扔出了醫院。

然蔣元成不知道的是,這僅僅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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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橫店這天,天霧茫茫又陰沉沉的,時不時刮過來一陣陰冷的風,林桑桑最討厭這種天氣了。

加上昨晚沒怎麼睡,這會兒眼睛酸澀,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一上飛機就背對蔣梟睡覺,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連看都不想看。

典型的衣冠禽獸。

穿上衣服有多正經,脫下就有多變態。雖然她從領證那晚就知道了,但昨晚蔣梟還不滿足於此。

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北川到橫店沒有直達的飛機,前幾次林桑桑也是飛到江城下,或者較近的其它機場,然後讓導演派人過來接。

這次就不用了,蔣梟說直接送她過去。

林桑桑以為蔣梟說的送是司機開車,汪特助坐在副駕的那種。結果下了飛機才知道不是,他說的送是他親自開車。

兩人結婚有一段時間了,但真正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說實話,她並沒有坐過蔣梟親自開的車。

不用懷疑,蔣梟肯定是會開車的,但會開車跟會開車之間區彆很大。

沉默了會兒,林桑桑皺眉問:“確定你要親自開?”

看著她懷疑的眼神,蔣梟輕挑眉,“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林桑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好吧,就是不相信,還不如她自己開過去。

她轉移話題,“你不是說來江城是有業務要談嗎?這樣,你們自個去忙,我還是叫他們來接我。免得你送我過去了還得開回來,又麻煩又浪費時間。”

副駕的汪特助憋笑憋得很辛苦。

看來老板這情路不平坦啊。原本想的是甩掉他們兩個超大瓦的電燈泡,哪知道哈哈哈哈哈。

車窗外猛地暗沉下來,刹那間傾盆大雨,像彈珠一般砸在玻璃上,蔣梟緩緩收回視線,波瀾不驚的說:“時間也不早了,又下這麼大的雨,明天再送你過去?”

見林桑桑麵露猶豫之色,他伸手摸了摸鼻子,開口補充,“這天氣李成開車也不安全。”

李成是蔣梟是專職司機兼保鏢,特種兵退役。

副駕的汪特助感慨:老板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板。

確實,就目前這個情況來說,無論是誰開車都不是最好的選擇,也不趕時間,明天就明天吧。

林桑桑輕‘嗯’了一聲。

蔣氏集團在江城有分部公司,雖說蔣梟不常過來,但在自家旗下酒店仍有專屬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