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工作上的事，她向來不會反對。
工作之前，她看向霍曦塵：“你是去二樓休息，還是……”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掠過伏諶，朝她笑笑：“難得過來，當然是陪著你了。”
這次有霍曦塵在，伏諶拍照期間，數次要調整衣服和頭發時，基本輪不到他出手，霍曦塵總會在飛適合的時間伸手幫忙。
他也當過模特，並且經驗豐富，知道怎麼調整衣服和頭發，而且這隻是試拍看看效果，不需要太嚴謹。
麵積不大的攝影棚裡，幾個幫忙的員工都各種臉紅忍笑，有需要出去拿東西的員工從攝影棚出來後，忍不住低聲交談：“自從入職後，我原本一直在嗑伏老師和薑總的CP，一個工作起來冷酷認真，一個是氣質出眾的女總裁，超級好嗑。可今天曦塵弟弟一來，我就倒戈了，年齡差姐弟戀什麼的真的甜啊……”
“能不甜嗎，兩個人都長那麼好看，尤其小霍，真人真的比上鏡帥一百倍啊！又高又帥還性格好……”
“那叫奶！”
……
攝影棚裡的試拍很快就結束了，伏諶在電腦上看完了照片，又開口向薑未橙表示要再拍幾張，不過要換場地，去室外。
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套衣服，都是清新森林係列，主打的顧客群體和S城稍有區彆，單單內景照片，效果看不出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半了：“現在？你想去哪裡出外景，還得及嗎？”外景有一個自然光線的要求，時間太晚拍出來效果不好。
“不用特意出去拍，這裡就有現成的。”伏諶說著，側頭示意了下樹屋的方向，“綠蔭環繞下的原木色樹屋，現成的森係背景。”
霍曦塵聞言微微眯起眼。
薑未橙有點尷尬，樹屋因為“特殊原因”早就閒人免進了，現在她自己上去拍照片感覺倒是還行，但伏諶也得上去。
見她遲疑，伏諶抬眼看她：“怎麼了，不行？我隻需要在露台上拍幾張，不進屋裡也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薑未橙自然不會再拒絕，主要是拒絕的理由她沒法（臉）說。
樹屋的樓梯是直角形的，兩側很窄，露台不大，待不了幾個人，尤其拍攝的時候，伏諶需要找角度，要退到露台另一側最邊緣，這樣一來露台上就站不了第三個人。
等到拍攝開始之後霍曦塵便退到了台階下方，他側身靠在扶手上看了他們片刻，揚眉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他沒繼續留在原地，轉身下了木質樓梯。
沒了霍曦塵在旁邊，拍攝到一半要臨時調整頭發長裙時，伏諶很自然的想伸手。
“我自己來吧。”薑未橙開口，把一旁的玻璃移門當做鏡子，稍作簡單調整，開口吩咐：“再拍兩張可以了，隻是試拍，不用吹毛求疵。”
伏諶看她一眼，沒有多說，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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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曦塵似乎有點不高興了，薑未橙覺察到這點是在下午，確定這一點卻是在晚上聚餐的時候。
聚餐地點是在老城區的一家料理店，整個晚餐期間，霍曦塵話都不多，有職員八卦問他們之前的事，他也一概隻是笑笑，隨即讓對方問薑總。
後來他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臉上的笑容便沒了。
薑未橙留意到，他去洗手間的時候，伏諶也正好不在。
當著眾人的麵，她也沒辦法多問。後來聚餐結束，大家還想續攤，她便打電話訂了KTV的貴賓包廂，之後各自拚車過去。
兩處地方不算遠，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去的路上，霍曦塵一直安靜開車，連她開口詢問，他也沒怎麼理她，臉上表情更是淡的很，精致眉宇間一片清冷。
“真的在生氣啊？”她大概知道他在氣什麼，側身看著他，手指點上他一本正經的臉頰，“到底在氣什麼和我說說？”
“開車呢，你坐好。”他目不斜視，拉下臉上的手指。
“這麼正經？”她忍笑，“真的不說？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成熟到完全可以自己消化一些情緒了？”
他擰了下眉，沒說話，開了轉向燈，將車子駛出主乾道，最後拐進一條兩旁都沒什麼建築的岔路，停在一個綠地公園旁的樹影之下。
這裡在環路外沿，附近沒什麼人，他停車的角度也很討巧，車頭正對著一棵大樹，樹影將車頭處完全覆蓋，最近的路燈離車也很遠。
但這些細節，薑未橙並沒有留意到，她手機響了，是伏諶打來的電話，表示所有人都到了，問她和霍曦塵什麼時候過去。
“你們不用等我們，酒水飲料食物都已經點好了，你們先玩，我們過會就到。”
她掛上電話，發現駕駛座上的人正靜靜看著自己。
“怎麼了，連接個電話都吃醋？”她伸手去揉他的耳朵，“不就在樹屋的露台上拍了幾張照片嗎？”
“不是因為這個。”他側頭避開她的視線，“我是對我自己生氣，和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