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國在極度緊張中,還沒得來得及仔細看,尤逸思就抬起手臂,對準另一側的車窗,咻一下發射了出去!
我艸!
張棟國猛的向後麵貼緊座椅,那帶著線的利器唰一下從他麵前飛過,利落地紮在了車窗上,玻璃立馬哢啦哢啦裂開蛛網紋路。
嗖一下利器又收了回去。
司機被動靜嚇了一跳,踩住刹車轉了下頭:“老板,什麼聲音?!”
“剛才撞到玻璃了,靠了一下就碎了。”尤逸思語氣淡定地解釋,“沒事,暫時不會掉。”
司機:“……”你倒是淡定,我他媽很怕等會兒車散架了啊!
打發完司機,尤逸思繼續問張棟國:“怎麼樣?”
張棟國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才緩緩說:“我沒事。”
半晌後,他顫巍巍舉起手,頭都不敢轉,慢慢地跟尤逸思比了個OK。
尤逸思點點頭,繼續給他看後麵的文字。
【現在,儘快把你三十天內儲存的東西都刪掉,不要留任何能指認自己的危險文件。】
張棟國心弦都繃緊了,接過手機,小心翼翼地在上麵打字:【是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情嗎?】
尤逸思拿過來,也打了兩行字:【酒局。】
【你參加的酒局,有問題,有人可能會被抓。】
張棟國臉都嚇白了。短短的一句話,他已經腦補完了腥風血雨的前因後果,開始腦內咒罵那個在局上搞這種事的龜孫子。然後匆忙拿出手機,然後想起打字問她:【你是誰找來的人?】
尤逸思打:【雇主的身份不能透露。從今天起,我會在借一個新身份在暗處保護你,你也要時刻謹慎,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看到我,也要裝作不認識,知道嗎?】
張棟國:【我要怎麼相信你?】
尤逸思口氣淡淡:【我剛才有機會撞死你,但沒撞。】
張棟國:“……”
他打字:【……你,不怕違法嗎?】
尤逸思:【法是什麼?】
尤逸思真的隻是想問他法是什麼,房間裡那個人也提過這是法治社會,法是什麼?是哪個組織的規定,教眾的信條,還是什麼東西。她需要更多地了解這個世界。
然而張棟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好,好一個法外狂徒。
車子開到了醫院,司機找地方停車。張棟國沉重地點點頭,最後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你難道是,傳說中的殺手雇傭兵嗎?”
尤逸思皺了皺眉心,不知道為什麼他語氣中竟然暗含著一絲絲興奮和莫名其妙的期待。
她拉開門看了看外麵,蓄勢下車之前,轉過頭,目光平靜地說:
“我是特工。”
……
等司機拿了檢查報告出來,才四下看了看:“老板,那個女的呢?”
張棟國神遊天外地吊著胳膊,恍恍惚惚地擺擺手:“私了了。”
司機:“……?”什麼,他聽錯了還是老板瘋了?
兩人站在寒風瑟瑟的醫院門外,司機突然聽見老板喃喃地念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張棟國抬起頭來,目光篤定而迸發熱切:“老周,你說我有沒有機會成為都市兵王?”
司機:“……???”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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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逸思開車回了餐館,在樓下停好車時,伸手掰下了遮光板,低下頭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搜索。
半晌,她吐出一口氣,關上了手機。
等她上了樓,掀開簾子,宋眠好像才剛剛被這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警覺地環視:“人來了嗎?在哪?”
“結束了。”尤逸思拿起自己的包,平淡道,“張棟國的視頻都刪了,短期內不會有動作,還有事嗎?沒事我下班了。”
宋眠像是覺得自己沒睡醒,眼眶都用了點力,脖子略略前伸,表情迷惑而虛妄地盯著她。
尤逸思一邊挎上包,一邊說:“對了,是還有澄清緋聞的事?明天再乾吧。”
看尤逸思就這樣準備走了,宋眠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問:“你都解決了?”
“對。”
她趕緊接道:“那你現在去哪?”
尤逸思單肩背上包,拿起桌上盛著茶的紙杯走了出去,仰頭喝了一口:
“去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