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 / 2)

那人一邊罵一邊和梁更互相毆打起來!

在互毆過程中,還夾雜著幾句優美的用詞,並伴隨著梁更的怒吼。

網友都聽傻了!

臥槽!!!

這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極限大反轉?

怎麼還有這樣的事?這這這,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啊?

搞了半天居然跟林烈影就沒一毛錢關係,是他那個隊友犯賤,林烈影是見義勇為?

臥槽!

他因此錯過了上台的機會?

他一直沒提過這件事?

甚至是到現在他被汙蔑了,當事人忍不住幫他作證才曝光出來?

這個反轉來得太誇張,一下子閃了吃瓜網民的腰!

這輩子吃過那麼多瓜,但凡有瓜就肯定是有根據在的。私底下傳的倒還有可能是造謠,但像這樣鬨大了的必然是有證據,不管怎麼澄清最後都能從各種跡象裡挖出痕跡。

隻有林烈影是真的震驚了他們!

這真相跟流傳的謠言根本就是南轅北轍啊。

正義的那個人反倒被傳成了作孽的那個,而真正的賤男美美隱身,仗糊行凶?

這特麼放瓜的煞筆根本就是拿網友當槍使呢!?

什麼用心,看見林烈影火了有人坐不住了?

憤怒的網友一通怒扒,很快鎖定了人——梁更。

【就是那個賤男!我敢保證是他眼紅林烈影走紅,拉他下水!】

【怎麼會有壞得這麼突出的蠢貨?打架這個事除了他還有誰在意?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細節,所以就直造謠抹黑吧!】

【笑死,根本是把自己做過的事栽贓給林烈影,林烈影遇到你當隊友真晦氣!】

梁更的各平台賬號很快被網友齊心協力爆破!

他的公司也很快被挖出來,這才發現他原來還是林京那個賤人帶過的,果然是和周閒庭一脈相承的賤,一手偷梁換柱玩得很溜啊。

很快他在車展裝逼的舊瓜也被重提。

原來他早就乾過這麼多惡心的事,隻是太糊了一直沒人在意!

甚至有曾經粉過梁更的人也出來爆料。

他當年和粉絲怎麼私聯,私底下勾搭了多少女粉絲,騙了多少禮物,全部被曝光出來。

一時間,震驚了全網!

網友們這才知道仗糊行凶是什麼意思。

他居然做了這麼多事,還一直安安穩穩地混跡娛樂圈?

有過刷屏周閒庭的經驗,網友們很快上手,爭做那一片雪花!

梁更的信息保護程度比周閒庭差遠了,當時周閒庭塌房的時候,網友都能扒出他的過往,彆說這麼個糊咖了。

很快,梁更出道前的舊照和猥瑣發言被扒。

約過的網紅吐槽他極品被扒。

試圖勾搭富婆的油膩聊天記錄被反手掛出來!

甚至連前公司已經沒有再上線過的工作人員,也都爬上來發了一句:“煞筆,活該!”

——連他的郵箱和私人賬號也被曝光了!

曝光的速度太快,根本連注銷都來不及。

到此時,梁更才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怖。

他以為上次車展被罵就已經夠嚇人了,可等到這次他才發現,原來群眾的注意力都在自己一個人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被泰山壓頂的感覺。

像是有一個接一個的手把他按進水裡,容不得他喘一口氣。

他之前甚至還想利用這些注意力去拉下林烈影,而現在,他收到了來自自己的恐怖回信。

他引以為傲的那些駕馭力原來在彆人眼裡根本都是笑話,他以為拿捏在手的女人根本把他當成小醜在圈裡吐槽,而他此前連接觸到這些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她們不曝光,可能隻是因為他已經糊透了,不需要這些報應而已。但凡他之前再紅一點點,都會有人把他錘進地裡。

而最讓他難以接受的還是,他最恨的林烈影,爭了這麼久的林烈影,身上那些被他看不起和痛恨的性格特質,居然在其他人眼裡是寶貴的。

因為他的親手助推,把這件本來可能會埋葬一輩子的事情掀了出來,反而給林烈影帶來了極高的熱度。

他親自讓彆人發現了他最討厭的人,是個寶藏。

梁更目眥欲裂,這輩子都會為這件事痛苦到睡不著。

而意料之外的,《新星之夜》本來算不上很高的熱度一下子極速飛升。

即便是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的網友,也都想來看看這個林烈影是個什麼樣的人。

等他們看完第一期節目,就發現了,如果真正了解過林烈影,就很難不喜歡他。他性格是真的很有意思,不僅笑點很多,還很好騙,看起來長得那麼聰明,實際上是個天真的傻狗。

甚至有人預言,繼宋眠顧長青之後,今年又一匹黑馬出現了。

營銷號盤點今年意外走紅的藝人:

“口碑逆襲,從全網黑到娛樂圈風紀委,宋眠經曆了什麼?”

“賺錢養夢的娛樂圈打工人,顧長青如何發現自己真正的天賦?”

“沉澱多年一鳴驚人,林烈影命運的改變從何時開始?”

最後,統一定論:都是因為經紀人。

前兩個是因為尤姐就不說了,林烈影也是在老板的提拔和經紀人的督促下才能接到這個節目,有了翻紅的機會。

網友一片哈哈哈,把娛樂圈的今年命名為經紀人改命元年。

《新星之夜》第二期錄製現場。

導演問林烈影:“你確定嗎?就是和杜寧合作。”

林烈影點頭:“對,主要是我也不認識彆人了。”

導演:“……行。”

曝光梁更這事還在風口浪尖上,他都沒想到林烈影會把另一位當事人請來。

到時候不知道他們第二期的關注度得有多高,就是衝著這個瓜網友也要來看一眼。

導演屬實是沒想到,請林烈影來居然會誤打誤撞有這麼多意外收獲。這真是,要紅的命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他期期艾艾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第二期的演唱現場尤姐會來看嗎?”

“尤姐在準備出差。”林烈影撓撓頭,“姐最近好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不會來。”

“哦哦,這樣。”導演吐出一口氣,有點失望。

現在他們全節目組都是尤姐的迷弟迷妹,都盼著林烈影這小子哪天能爭氣再帶著尤姐來一次。但既然人家忙,那也沒辦法。

而尤逸思正在辦簽證。

出趟任務麻煩事很多,這一趟有兩個目的地,一個是拍攝電影的那一片大草原,一個是華城。

去了華城之後還要跟著設計師張燕泥去走他的秀,混入他的社交圈子。

兩個目的地相距幾百公裡,為了來回方便,還需要在那邊安排一輛座駕。

尤逸思準備去江展波家一趟聊聊這些問題。

去之前,她想起江川澈在基地裡那陣子做了不少飯,覺得不能白去,於是去商場買了點東西。

江川澈聽到敲門聲,低頭喊了聲:“爸。”

客廳裡沒有回答,估計江展波不在。敲門聲停了須臾,又節製地響了一下。

江川澈抬頭,放下手裡的刀具,洗了洗手,去開了門,禮貌說:

“您好,找哪……”

他抬起眼就怔了下,看見來人是尤逸思。

對方手裡拎著一袋大概是禮品的東西,臉色一如既往冷淡平靜,並沒有因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而有任何反應。

尤逸思點了點頭:“找你爸。”

江川澈站在門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拉著門往後退了退,讓她進來。

他拿了雙拖鞋蹲身放在她麵前,站起來想接過她手上的袋子又不知道怎麼的,緊張得開口都要停頓一下,最終等他把袋子接過來,聽尤逸思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往書房去了。

她提前和江展波說過,敲開門,江展波就迎她進去,熱絡地聊著什麼裝備的事。

江川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才迅速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輕輕帶上。

他動作很快地從腰後解著自己身上的圍裙,回手把圍裙搭在椅背上之後開始迅速地低頭解領口家居服的扣子。解到一半動作又慢下來,手漸漸放下去,指節繃起,抓住椅背。

爸居然都沒有說一聲她會來,他就這麼出現在姐姐麵前,是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可是突然換一身衣服再出去更不好吧。

沉默了半晌,江川澈還是借著一口氣,抬手把家居服從頭頂脫出來,找了件簡單的體恤換上,彎腰對著電腦屏幕的影子把有點亂的鬆軟黑發理順了一下。

等到重新拿著圍裙走出去,路過沒有關上的書房門時,他手攥得緊,有點緊張。

尤逸思低頭在桌上畫著什麼,和江展波說著話,並沒有看他。

江川澈回到廚房,把圍裙係在腰上,洗了手,低頭繼續切菜。

肩膀漸漸鬆弛了下來。

“需要上牌照嗎?”

“需要辦理海關手續,隻能在口岸城市使用。”江展波沉吟道,“在華城那邊,國內的駕駛證可以用一年左右,超出時限就必須考當地的證照。”

“車子也可以運出去?”

“是的,隻不過會麻煩一點。你有這個需求的話,可以現在就開始辦。”

“好。”尤逸思在紙上圈了一筆,放下筆杆,“謝謝。”

“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江展波說,“你習慣一個人行動,加上其他人一起可能會耽誤你,但我們會儘最大程度在後方保證你的需求。”

“這正是我需要的。”尤逸思和他握了下手。

解決掉最主要的問題,江展波道:“在這吃個飯吧?你知道小江的手藝。”

他一邊說一邊和尤逸思走向客廳。

江展波家裡和他辦公室還真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那邊空蕩蕩隻有大辦公桌和文件櫃,還有兩個木沙發,除此之外就隻剩茶缸印泥。

而他家裡就特彆的……有一種很居家的感覺。

空間雖然很大,但並不顯得清冷空曠,軟裝很豐富,且都是暖色係,充盈著木質的芬芳,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柔軟溫暖。

家裡擺的不是電視機,而是一麵牆的大投影儀,成像效果很好,自然光下也不顯得畫麵黯淡。

尤逸思看著客廳裡那麼多擺放出造型的軟凳流蘇毯,沉默了一下,有些無處落腳。

等她拱著手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看著江展波打開投屏,才發現身後被一堆抱枕玩偶環繞。

茶幾上放著洗好的水果,甚至還擺了盤,好像還有一些甜食。

江展波看見桌上放的袋子,說:“這麼客氣,還帶禮了。”

“蹭了不少飯了。”

江展波都笑了,說:“他應該的,他自己也很樂意……”

廚房裡切菜聲猛然大了點。

過了會兒,江川澈把菜端上桌,說:“可以吃了。”

江展波自己起身去拿碗筷。尤逸思去廚房洗了洗手,轉身出去時和江川澈擦肩而過,他跟受驚的小動物似的,臉上平靜不顯,目光似乎沒動,卻幾乎貼在冰箱門上過去。

尤逸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等吃完飯,江川澈清理好桌麵,把碗筷放進洗碗機,才終於坐了下來。

他和這邊倆人隔得老遠,坐在軟凳上。半晌,沉默地削起了梨子。

江展波看他把梨子都削了一盤了,製止說:“夠了夠了,辛苦你了。”

然後兩人就看著他把一盤削成兔子形狀的梨子推了過來,並遞過一盒牙簽。

他皮膚白,黑發有種鬆軟的光澤,低著頭的時候睫毛垂下去遮住眼睛,交叉著雙手,指尖泛著點粉紅。

在家裡的時候他沒有戴眼鏡,眼部輪廓和鼻梁就更加明顯,漂亮歸漂亮,但是是沒有攻擊性的漂亮,給人一種很聽話的感覺。

好像讓他抬頭他就會抬頭,但目光還不敢看向你,一直垂向下,隻能看見他的睫毛遮著眼睛。

和顧長青那隻老成嚼草的兔子不同,這隻是小心翼翼站起來扒拉籠子抬頭看你的白兔子。

碰一下後頸,甚至尾巴團兒都在發抖。

尤逸思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怕自己,不過怕她的人多了,她也並沒有過於在意。

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袋子,“送你的。”

江川澈懵了一下,才趕緊伸手捏著袋子的一角,小心拿過去,手臂橫著抱在懷裡,說:“謝謝姐姐。”

尤逸思點點頭,順便問:“寫得順利嗎?”

“很順利。”他也點頭,“正文已經開始寫了。”

“後來你想通世界觀了嗎?”

“想通了。”江川澈更用力地點頭,“這個世界原本是正常的人類社會,怎麼樣從和平富足到步入末世,都已經設定好了。”

看著尤逸思支持他繼續說的目光,江川澈都暫且遺忘了在家長麵前講自己的的羞恥感,道:“是因為一些人沒有邊際的欲望,他們想要通過藥品控製其他人的精神,在實驗中因為藥品的泄漏造成了大麵積的意外,世界從此開始變得……”

“是這樣嗎?”尤逸思說,不知道為什麼,語氣忽然變輕,“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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