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的尤逸思撐著岸邊,輕鬆往上一躍,踏上了岸。
貝弗利一愣,抬頭看著她。
她已經扯下毛巾,擦了擦頭發,說:“你不想去抓奸嗎?”
貝弗利再次愣了愣。
……
沒有人能夠抵擋住抓奸的誘惑。
貝弗利幾乎是立馬起身換了衣服,領著這位浩然正氣還有肌肉的朋友。去懲治那兩個賤人。
遊輪的頂層當然不能隨便上。
但貝弗利除外。
她在這艘遊輪上,或者她這輩子就活得像個公主,該戴著王冠四處巡邏。
她掃了房卡,帶著尤逸思上了專用電梯直達十二樓。
“就是那個房間。”貝弗利指著說,“走廊這邊是可以通行的,那邊已經封上了,是遊輪主人和他最好的合作夥伴的房間——連我都住在樓下。”
尤逸思點點頭,抱臂站在她身後,看她敲響了門,掐著嗓子說:“客房清理。”
過了會兒,裡麵才有人開了門,說:“我剛說了——”
啪一下子,一聲清脆的耳光,把男人的臉扇偏了,他錯愕地看向一邊。
貝弗利看著他已經換過了一身的衣衫,憤怒得難以言述,提起膝蓋就要頂過去,但男人早有防備,迅速擋住,拔高聲音質問:“你在乾什麼?!”
忽然他臉上受了一拳,仰天直倒下去。
貝弗利身旁的女人收回手,語氣平靜說:“抓奸。”
貝弗利愣了愣,而後看她已經往前走,也飛快地關門,閃身進去。
套房裡麵的門虛掩著,那位身材很辣的職場女性蹬著高跟鞋慢慢走來走去,低頭喊了聲他的名字,“親愛的,我們還繼續嗎?”
貝弗利聽到這話簡直不能更加憤怒。
她踹開了門,裡麵的女人也回過頭,隨即發現自己的嘴被人以膠布貼上,瞪大了眼睛,沒反應多久,就閃著眼皮昏睡過去。
貝弗利剛拿起台燈,回頭就看見了訓練有素把那女人放倒的新朋友。
她終於有點傻眼了。
她又看了看地上,那女人是……
“邊良澤的秘書?”
她又抬抬頭,看向尤逸思。
等把女人放到一邊之後,尤逸思才從外套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給傻眼的她看了一眼。
“M……INOS……?”
貝弗利舉著台燈艱難地讀完,然後呆滯地看見新朋友把證件收了回去。
“,N意味著,。”對方平靜地敘述。
“那……”貝弗利不自覺被她帶著走,彆了彆頭,問,“M呢?”
“。”新朋友說,“針對社會上婚姻不忠的複仇者組織。”
貝弗利目瞪口呆。
尤逸思上前去走流程地檢查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察覺不對後,動作頓了頓,又蹲下身去拉開櫃門。
密密麻麻的白色塑封袋傾泄下來。
她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這對男女。
片刻,平靜說:“OK,他們或許不是偷情,而是……”
“吸毒?”貝弗利已經顫顫巍巍地自己接上這句話。
“你說得對。”尤逸思陳述了一遍新型毒品的危害,“我已經接觸過這種毒品,現在麵臨著非常大的危機。”
貝弗利放下台燈,扶著桌子的手一下子軟下去,虛脫地說:“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天呐這比偷情恐怖一百倍,我寧願他是同時偷了十個人……”
“也不用讓步到這種程度。”尤逸思沉吟道,“你的父親最近在被邊良澤說動做生意,是嗎?”
“噢,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覺得是一門很危險的生意……等等,”貝弗利突然清醒過來,爆罵了一聲臟話:
“他該不會是要讓我爸爸去販毒吧?!”
“不用那麼悲觀,”尤逸思禮節性安慰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劣質炸藥。”
貝弗利:“……”
“大多數男人總是不靠譜,他們會輕易接受欲望和權力的催化,貪圖美色或是金錢權勢卻又責怪對方勾引。”尤逸思彎腰伸出一隻手,平靜說,“多虧你心細如發,及時發現了他們兩人的異樣,不然你父親可能會因為未來女婿這個豬隊友而受到很大的限製,或許會被強迫答應。”
“……我爸爸不會答應的。”貝弗利雖然慌,但這句話卻說得很堅決,“他有我在,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
她漂亮的綠色眼瞳放出光芒,望進尤逸思的眼睛裡,好像那一瞬間就已經和她交換了想法。
一個女孩如果直到成年還堅定不移地相信父親,那她的童年至少過得很幸福。
尤逸思遲了片刻,頷首。
“——但現在他隻是被威逼利誘,還沒入夥,尚且來得及挽回。”
尤逸思接上上一句話,伸手一把拉她站起來,語氣平淡,說。
“那麼,貝弗利,想要成為拯救你父親的女英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