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畜牲也知道‘我生者,生我者,不辱’,這些人倒是好,挺會玩。”
豐真聽了底下人的回稟,忍不住露出“長見識”的表情。
亓官讓冷笑道,“人多了,自然什麼牛鬼蛇神都爬出來了。”
父親銀辱女兒、女兒私通親叔伯、兄妹不可描述……隻要是一男一女就能湊出一對。
這哪裡是人啊,分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牲。
薑芃姬道,“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以後丟給子孝。”
亓官讓和豐真懵了一下,這些他們都覺得臟眼睛的東西……丟給衛慈?
難不成,主公也想跟子孝玩一玩禁忌角色y不成?
薑芃姬嗤了一聲,“你們腦子裡都想什麼東西?趁早將它們都掃出去,我說丟給子孝是為了讓他底下那群家瞧瞧,多些寫的素材罷了。他們敢做,我就敢讓他們的名諱一輩子烙印在野史黃冊之上。這也算是‘流芳千古’、‘青史留名’了吧——哼,有趣得很——”
亓官讓和豐真:“……”
還是自家主公會玩,真要讓她這麼做了,那些士族去了地府也不安生。
一家子亂糟糟的事情被人當成素材寫進小黃書裡麵,供後人學習姿勢,啟蒙教育……倘若他們的老祖宗在天有靈知道家族清譽被後人如此糟踐,還不氣活過來?多半會氣活再氣死!
又過了兩日,豐真突然神秘兮兮找薑芃姬去看個東西。
“看什麼?”薑芃姬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攻下北淵不難,難的是如何安撫北淵百姓,抓緊他們的民心,說白了就是糧食供給到不到位。她還要記下各處空缺的職位,方便人力安排。
這種時候,豐真不幫她分憂解勞,還說要帶她去看好東西,薑芃姬可不就皺眉了。
嘴上這麼說,行動上還是很誠實的。
豐真讓人抗來三隻大箱子,一打開,裡麵都是閃瞎人眼睛的金銀珠寶。
“你抄人家了?”
豐真笑道,“非也,昨日有人偷偷送上門的,這裡還有一封信函。”
薑芃姬接過細看,剛看了幾行就忍不住怒火叢生,“北淵這夥人——”
北淵一戰打得太蛋疼了,各種各樣的見聞讓她意識到這個國家爛到了骨子裡。
偏偏他們還能刷新下限,讓她大開眼界。
“主公以為如何?”
豐真撿起一枚頗有分量的金餅。
一個金餅就是七八兩,哪怕這個時代提煉的金純度不高,但也夠讓人瞠目了。
這三個箱子不知有多少這樣的金餅!
金餅還是最便宜的,夜明珠粗略一掃就有六七顆,各個朝代的名家字畫和書籍才是最讓豐真心動的好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他不能昧下來,他可不想被自家主公清算後賬。
薑芃姬冷笑,“還能如何?我軍兵馬強盛,不跟他們合作一樣能拿下北淵全境。他們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實際上,這都是什麼玩意兒!真以為我跟北淵皇帝跟他們是一路人,也能被他們當成傀儡耍玩?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還以為自己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豐真覺得自家主公說得有道理。
他收到賄賂和密信的時候,他的想法也是那些人瘋了。
一點看不清自己,居然跟薑芃姬講條件,暗示薑芃姬給他們高官厚祿。
嗬嗬——
他們死後給一張涼席裹屍已經算仁慈了。
“除了你,還有誰收到賄賂?”
豐真笑道,“這倒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