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到後堂說?有骨氣!嗬嗬,老子佩服你……請!”土匪頭子似乎念過一些書,舉止雖然也粗俗,但和他身邊那些匪徒比起來,卻有些書生氣,看著斯文一些。
薑芃姬在打量土匪頭子的時候,這位也在打量她。
看看薑芃姬,再看看那些忍不住躲到她背後的士族貴女,總感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貌似,包括這個有脾氣的女人,這一屋子的都是娘們兒吧?為何如此漢子?
“蘭亭……”魏靜嫻見她真的要和土匪頭子單獨敘說,心頭突突跳著。
雖說她們入了匪窩,名聲早就沒了,但還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要是能得救,頂多是名聲難聽一些,可薑芃姬要是和某個土匪單處一室,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放心,等我回來。”
薑芃姬單眨右眼,那俏皮的模樣又是令人心中一動。
後堂的布置比前麵還要簡陋一些,薑芃姬姿態大方地在主位上落座,長腿一翹,身子一歪,說他放浪形骸都不為過。前頭,沒了薑芃姬坐鎮,那些姑娘也是度日如年,惴惴不安。
“將一群小姑娘放在狼群裡頭,我可不放心。有什麼話咱們開門見山說,我還得快點兒回去呢。”薑芃姬嘴上說著很急,但從她姿態來看,根本瞧不出來,“我可不信外頭那些渣渣。”
土匪頭子站在一旁,眼神急切,莫娘在他心頭就是一根永遠舍不得拔下來的刺。
他日日夜夜都想知道是誰害死莫娘,薑芃姬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真是半刻都不想等。
“凶手其實就在你身邊,隻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薑芃姬手邊有個茶壺,不過茶杯碗口積攢了黑黑的汙漬,她看了一眼,半點兒都不渴了。
土匪頭子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聽薑芃姬這麼說,又開始疑心了,覺得這是借刀殺人。
能當土匪頭子的,果然有幾分本事,不過他碰上的是薑芃姬,注定要被坑死。
她可是第七軍團嘴巴最毒的人,一張嘴就能將他們極力掩埋的秘密都抖出來的惡魔!
手底下的軍官最怕的事情就是和她視線對上,總有種全身光禿禿遛鳥的錯覺。
“我知道你有疑惑,覺得我是在使計讓你們自相殘殺……嘖,我隻說我的,信不信由你。”
薑芃姬心中冷哼,這具身體對她來講太弱了。
她一個人用強突圍肯定能走,但那些貴女有可能會被暴怒的匪徒誤殺。
對於喜歡追求完美,有些強迫症的她來講,簡直不能忍。
“凶手是你的同鄉,就是跛足,背有些彎曲那個。他趁著你外出打獵,帶著幾個痞子強迫了莫娘,還威脅她什麼都彆說。莫娘對你用情至深,心中愧疚不已,最後還是自儘了。”
土匪頭子聽後,心中那點兒懷疑都飛掉了,信得不能再信。
彆說薑芃姬,就連很多土匪兄弟都不知道他和那個跛腳的是同鄉,平時見麵頂多點個頭,偶爾給點照顧,但距離疏遠,他們的關係更沒有告訴任何人。
薑芃姬一語道破這點,他怎麼可能不相信?
“你若是不信,可以扒開他的衣服,看看他背上有沒有莫娘被強迫時候留下的傷口。莫娘啊,她的性格貞烈得很,誓死不從,拚著烈性和那些人纏鬥,可她隻是一階弱女子……”
話剛落儘,土匪頭子已經抄著大刀步履生風得出去,然後沒多久又傳來貴女們驚恐的尖叫。
嗅著空氣中彌漫開來的血腥氣息,她飽滿的唇微揚,朗聲道,“下一個!”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