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基因戰士,她需要適應各種戰爭環境,一切和作戰沾邊的知識,她都要學,說不定哪天就能撿回一條命呢。當年甚至還接受過荒地生存,手無寸鐵被丟進有死亡之淵惡名的地方。
參加訓練的有一千人,最後活著出來的卻隻有她一個。
那裡並不適合人類生存,人類所需的食物、空氣、水源都是極其棘手的難題。
她對山脈水流的勘察,除了書本上學來的一些常識性知識,其餘都是在生死掙紮間積累的。
結合滸郡那邊的人文風情雜集,上麵有不少描述山形地脈的內容,倒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當然,地下水源並不能緩解整個滸郡的旱情。”薑芃姬蔥白的手指又移到臨近滸郡的一條大河,這條大河被譽為東慶的母親河,隻是常年河堤崩潰,水澇連連。
滸郡缺水,有些地方卻水多得淹死人。
水澇和旱災,實在說不清哪種更加要人命。
這就是一個被渴死還是被淹死的選擇題,無論選哪種都是死,隻是方式不同。
生在東慶的百姓也是倒黴,一年到頭就沒有一刻鐘能安生。
“先開掘地下水源,稍稍緩解災情之後,召集百姓,以人力引支脈水源入滸郡境內河流。”
主脈大河不能輕動,要是哪年又出了水澇,大河爆發,說不定這個鍋就被甩到柳佘腦袋上了。但引支脈的水倒是沒問題,還能減小工程,縮短時間,並且支脈距離滸郡更加近一些。
柳佘聽後,笑著反問,“此計倒是可行,隻是徭役沉珂,百姓如何能扛得住?”
徭役,說白了就是無償的體力勞動,繁多沉珂,經常鬨出人命官司,而且無法調動積極性。
薑芃姬想了想,道,“這有何難?許以百姓些許酬勞,負責三餐粗糧溫飽即可。另外還需承諾,待來日竣工,重新開荒良田,官府提供農具黃牛,各家各戶能酌情減免農稅。”
有了酬勞,積極性和無償勞動能一樣麼?
錢財酬勞即是前進的動力和方向。
滸郡是個比較奇葩的地方,東慶對它的控製很小,各項法度也是嘴上說說。
若是柳佘能安定滸郡,上書減輕乃至減免幾年苛捐雜稅,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拿朝廷的命令給自己做人情,民聲威望都歸自個兒,挺劃算的買賣。
柳佘追問道,“如此浩大工程,所需銀錢不計其數,這又從何來?更何況,徭役一事自有章程,若真是實行,不僅要麵對銀錢不足的壓力,興許還要被人聯名彈劾。”
若是真的這麼做了,說不定一個不臣謀反的罪名就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