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攤開來,反而容易令人失去興趣,從而以平常態度對待。
巫馬君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麼?
“縱然這般,但依照柳府權勢,何等女子得不到,何苦來這種聲色混亂之地?”
巫馬君不理解,在他看來,正常的大家長應該暗示正妻,讓正妻出麵給孩子安排通曉人事的通房丫鬟,哪裡有父親直接帶著兒子跑出來逛青樓的?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薑芃姬倏地一笑,“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巫馬郎君應該問問那些整日沉迷聲色,流連青樓南院的人才對。要說家中錢財權勢,比我高得多了去了,為何他們也喜歡往這種地方湊?”
巫馬君臉色一僵。
這時候,半靠在薑芃姬肩頭的明豔少女癡癡笑道,“郎君以為為何?”
“自然是因為家花不如野花香。明媒正娶的妻子,正經納來的妾室,這些都是蓋了戳的囊中之物。若要臨幸,隨時可以,但外邊的女子卻不一樣。始終無法完全擁有的,才值得惦念。”
薑芃姬冷靜地說道,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笑意,望向巫馬君的眼神也帶著些許譏諷。
如果身邊兩位女子不是到了這間雅間,而是乖順等候巫馬君,恐怕沒過幾次便會被遺忘腦後。他在門外不依不饒,最大的原因還是覺得自己麵子被人踩了,和兩女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難道巫馬郎君不認為在下說得有理麼?”
柳佘一直關注這邊的情形,當下笑罵道,“有什麼理?全是一堆歪理。”
“歪理也是理,隻是沒有其他道理那麼筆直而已。”
說完,她轉頭在身旁少女耳邊低語一句,對方的雙頰倏地飄起一層紅暈。
“郎君請隨奴來。”
薑芃姬起身彈了彈袖子,隨意偏首對著柳佘道,“父親談得儘興,兒就不便多留了。”
說罷,隨著兩名少女離開雅間,去往其中一人的閨房。
柳佘:“……”
不僅柳佘傻眼了,連風瑾也徹底傻了,雖然薑芃姬沒有明說,但他們不會連對方暗示性的舉動都不明白。這是準備和兩個妹子一塊兒大被同眠滾床單的節奏?三個妹子一起?
風瑾嘴角神經失控的同時,暗暗觀察柳佘的表情。
隻是薑還是老的辣,如果柳佘是那種情緒外露,還被小輩看出來的菜鳥,他也不用在東慶官場混了。風瑾沒辦法從對方臉上讀出一絲一毫不對勁的情緒,令他心中不禁狐疑。
難不成,柳伯父並不知道蘭亭是女兒身?
風瑾頓時感到為難。
如果柳佘真的不知情,他主動告知對方,這便成了小人行徑。
除此之外,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何知道柳羲是女子的事情。總不能說那天夜黑風高,您家閨女從匪徒窩虎口脫險,衣衫淩亂,露出肚兜一角,當時發絲淩亂,顯露出女兒痕跡吧?
他敢這麼說,那就是上趕著找死,若是柳佘接下來又要他為柳羲清譽負責,那該怎麼辦?
如果柳佘是知情者,還允許閨女帶著兩個女子下去……這是為了進一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