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想了想,突然來了個主意,說道,“小的想起來了,那小子還有一個同夥,也在另一桌玩,雖然玩得不錯,不過沒有那個連贏的邪門兒……我們是不是宰另一隻?”
薑芃姬很邪門兒,然而另一個年長一些的少年卻很普通,可以拿他開刀啊。
邪門兒的小崽子在他們這裡贏了多少,那就讓那個普通的輸多少,甚至輸得更多。
這個主意……似乎很不錯!
老板和莊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得意之色。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薑芃姬冷眼看著莊家回來繼續坐莊,雙眸微微一闔,心知大魚已經徹底上鉤。
敢算計她?
她絕對會讓人知道,什麼叫把褲襠都輸進去!
“繼續吧。”
薑芃姬悠悠道,臉上帶著些許淺笑。
那模樣,看得莊家心肝兒一顫,搖色子的手差點將骰盅丟出去。
不是薑芃姬笑得如何好看,僅僅是因為混跡市井的敏銳直覺,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一群賭徒看熱鬨看得起勁,畢竟他們都是輸多贏少,偶爾贏一些都覺得興奮。
如今看到有人真的連贏,甚至賭銀已經多達四千多兩白銀。
看著一排一排擺在薑芃姬麵前的金子,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眼睛快瞎了。
要是將這些金子換成等價的四千多亮白銀,運都運不回家。
莊家給自己定了定神,笑著問,“小郎君可還要繼續押注?”
薑芃姬倏地展顏一笑,說出的話令對方一噎,“不玩了!沒有挑戰性,無趣得要命。”
她作勢起身,身後的弄琴立馬上前將桌前擺著的黃金包起來抱在懷中。
懷中沉甸甸的,弄琴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感覺十分不真切。
莊家一急,還想出言挽留,然而等他聽到另一桌孟悢失態拍桌的聲音,頓時定了心神。
沒事,這一桌被贏了,另一桌不都輸回來了?
薑芃姬似乎到現在才意識到孟悢跑去另一桌了。
“表哥?”
薑芃姬帶著弄琴過去,隻見原本還頗有儀態的孟悢雙目通紅,顯出癲狂之色。
“滾開!”孟悢回頭吼了一聲,手指著那一桌的莊家說道,“繼續賭!”
薑芃姬也不生氣,反而問一旁的賭徒,“表哥他這是……”
對方笑嘻嘻地回答,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你還是製止一下你家表哥吧,這都輸了六千多兩白銀了。”
嘖,六千多兩?
薑芃姬暗暗咋舌,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這一桌堵的是單雙,比之前那一桌大小,表麵上看著更加公平一些。
不過薑芃姬眼睛掃過骰盅,立馬就知道孟悢為何輸得這麼慘了。
抬手扶額,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老千都看不出來,還想在賭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