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薑芃姬覺得詫異,平日裡與衛慈關係好的同窗也倍感疑惑。
“子孝今日是怎麼了,為何總覺得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你也這麼覺得?是不是那位柳小郎君無意取笑他的容貌了?”
雖然這個年頭,男子的“美貌標準”以柔和為準,通俗來講就是越娘越好,身嬌體軟,風一吹就倒,但也有些人厭惡那般風氣,衛慈便是其中一員,最恨被人當做女子,更加厭惡旁人在他容貌上做文章……如果柳羲犯了這個忌諱,被衛慈冷言冷語對待,似乎也能說得通?
薑芃姬耳力驚人,自然沒錯過這些人的談論,她也是一臉懵逼。
頂多就是說了一句人家長得好看吧,至於這麼大火氣?
不過她又不是信用點,更不是金子銀子,不能指望什麼人都喜歡自己,衛慈不待見就不待見唄,又少不了一塊肉,薑芃姬沒多久就將這個細節拋之腦後,默默坐在一旁看其他人玩樂。
柳佘和風仁這些長輩也識趣,知道自己在場,其他小輩會很拘束,乾脆找了個借口走了。
不過柳佘離開之前還給閨女打了個眼色。
千萬彆露陷兒了啊,閨女!
“會玩行酒令麼?”
薑芃姬年紀小,其他人不是已經弱冠便是差不多的年紀,她一個半大少年默默坐在角落看著旁人嬉戲談論,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有些淒涼可憐,於是有人主動上前攀談。
她默了一會兒,道,“我會喝酒。”
“哈哈,你小小年紀,抿那麼兩口酒,哪裡能算會喝。”對方笑了笑,自來熟般拍了拍她的肩,“以後便是同窗了,到了書院之後,要是碰上什麼人為難你,你報上我的名諱……”
她靦腆地聽話點頭,睜著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如果截圖下來,估計可以給圖片命名為——薑芃姬式乖巧jpg。
行酒令本為酒席間助興的活動,薑芃姬也懂一些規則。
在場青年無一不是學霸級人物,哪怕有幾個不是那麼厲害,也是勤能補拙類型。
他們玩行酒令,內容自然是怎麼難怎麼來,詩詞歌賦齊上,策論滿天飛,偏僻生澀的地理學識或者野史、人物傳記……總之一句話,雖然聽不懂,但是總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半個時辰下來,薑芃姬塞了一腦子的之乎者也。
托腮冷漠臉。
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偏頭扭過去,隻見那位脾性挺大的衛慈將一隻托盤向她推了推。
上麵裝了各色乾果零嘴。
對方眼瞼微垂,避開薑芃姬的視線。
薑芃姬詫異,問,“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
衛慈答非所問,“慈前些日子聽文彬提及過小郎君。”
薑芃姬怔了怔,倏地想起自己之前忽悠韓彧的說辭。
她曾經忽悠韓彧,說自己在夢中見過程靖和衛慈一行人,還以“貌若美婦”形容衛慈。
額……因為這個麼?
她尷尬地咳嗽一聲,有些底氣不足地道,“那隻是一個誤會,本是拿來搪塞他的……”
果然,一個謊言需要數個謊言去彌補漏洞。
衛慈平淡地道,“無妨,小郎君既然不是有意,慈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
薑芃姬暗中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衛慈不解釋還好,越是這麼解釋,她反而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內心這麼想著,表麵上卻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