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想看看對方得知真相時候,驚恐的表情。
柳佘回過味來。
“那個衛慈出身琅琊衛氏,雖然如今已經落魄,但傲骨還在,未必會輕易服你。”
薑芃姬聽到柳佘這麼說,當下挑了挑眉。
“我聽懷瑜說,衛氏已經遷族,回到中詔了,但衛慈卻還在東慶……”
因為風瑾跟她說衛氏的事情,所以她以為衛慈是寒門庶族或者普通農家的小子,如今一看,人家也有來曆。
柳佘不確定地道,“也許是為了考評,暫時無法脫身?”
“若是為了考評,他就不會寫這麼離經叛道的卷子了,分明沒有中選的意思。”薑芃姬笑了笑,說道,“旁人我不確定,這個衛慈麼,我還是有信心拿下的。”
人家根本就是衝著她來的,還能跑哪裡去?
“父子”兩人細談了一刻鐘的時間,薑芃姬披上柳佘的衣氅,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深秋之後,氣溫一日冷過一日。
薑芃姬攏緊了大氅,隔開外頭的冷氣,踏雪提著一盞橘色的燈在前方領路。
主仆兩人經過院落,薑芃姬猛地感覺有點點冰涼水漬滴在睫毛,不由得抬手摸了摸。
“下雨了?”
她抬頭望天,天邊圓月白如玉盤,高掛天際。
踏雪聽到動靜,仔細分辨了一番,說道,“郎君,下雪了。”
下雪?
薑芃姬眨了眨眼,伸手想要接住從天空飄揚落下的白花。
雪很小,像是細白的小銀珠,剛剛落到手心便被手心的溫度融化成液體,僅留些許冰涼。
“下得挺小。”
薑芃姬眨了眨眼,低聲嘀咕了一句,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到如此溫和無害的雪,在她記憶中,雪這種東西應該是成片成片,或者堅硬如白色珍珠,嘩啦啦從天上砸下來。
踏雪撲哧一笑,眼睛彎成月牙狀。
“估摸著,這是今年第一場雪吧。如今月份還早,哪怕是下雪,那也是很小的。再過一兩個月,那便是真正的鵝毛大雪,天地蒼茫一色,好看極了。”
薑芃姬有柳羲的記憶,自然知道正常年份幾時下雪,今年的雪的確有些早。
雪勢不大,薑芃姬回到屋子裡喝了一碗驅寒薑湯,脫衣便睡。
第二日起身,剛一打開門,一股冰刀子般的寒氣撲麵而來,庭院內竟然覆了一層白裳。
“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下來,雪勢越來越大了?”
薑芃姬望著天空,紛紛細雪飄揚而下。
風瑾顯然是習慣了,他命下仆準備茶爐,與薑芃姬在庭院廊內對坐烹茶。
他蹙著眉頭望向院落,這才一夜而已,積雪已經有一指節的厚度,天氣的確不尋常。
不過,東慶自建國以來便是天災**不斷,不是這裡旱災便是這裡水澇。
怕就怕那些貴人醉生夢死,遊園賞雪,大小宴會、詩會、雅集開不停,不顧外頭百姓生死。
瑞雪兆豐年,這話不錯,但雪勢太大,那就是雪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