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語噎,仍舊不死心地道,“小妹隻想給生母求一個名分,並無他意。父親離家多年,從未流連後院,她心中苦悶,僅有小妹做心中寄托。如今小妹即將嫁入皇家,嫁作他人婦,以後再無機會無法侍奉母親膝下。羲哥兒,你我為人子女,也該明白這份擔憂……”
庶妹說得十分真誠,雙目隱隱飽含淚光,瞧著令人心生動容,直播間的觀眾也心軟了。
【偷渡非酋】:挺孝順的一個小姑娘,感覺她幫自己地位低下的母親求一個名分也正常。
【麵館大廚】:哎,瞧著可憐兮兮的。
【老司機聯萌】:可憐個錘子。主播可是原配所生,這個庶妹和主播可不是一母所生。用現代的話來說,你會因為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憐,想要幫助小三獲得正經名分?這不逗呢麼!
【上廁所用手指】:問題是古代和現代不一樣,人家古代三妻四妾合法好麼,又不是小三。
【音樂家諸葛琴魔】:是一夫一妻多妾合法,不是三妻四妾。另外,我追了直播間好幾年了,庶妹的生母根本連個妾都算不上,有什麼臉來求名分?說是孝順,其實威脅成分更多。
薑芃姬蹙眉瞧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發了一條彈幕,平息了這次論戰。
【主播v】:庶妹不是親生的,而是抱養的。她不知道,但她名義上的生母肯定知道,自然不可能攛掇她來要名分,這隻能是她自己的主意。若真的孝順,大可以嫁人之後書信給父親訴苦,如今人還沒嫁呢,跑來跟我說這事情。名為孝順,實則威脅,她的心思哪裡純了?
她是柳佘名義上唯一的嫡子,但她如今十五歲,擱在遠古時代算是可以成家立業的男子。
哪裡有成年兒子去插手父親後院小妾名分的?
薑芃姬冷冷瞧著對方,問道,“首先,你隻有一個母親,便是父親正室。其次,母親幫父親打理後院多年,可有虧待誰了?你這話若是傳出去,是想陷母親不義,說她苛責陰毒?”
庶妹臉色煞白,頓時不敢再言。
薑芃姬從桌案上抽出一本冊子丟給她,說道,“這是母親為你準備的嫁妝單子,隻多不少,你也不用在這裡跟我耍小心眼。你可以去看看彆家庶女,誰出嫁了能有這般豐厚的嫁妝?嫁給四皇子,乃是父親為你謀劃的絕好婚事,母親怕你自卑多思,開了庫房為你備嫁……”
庶妹的臉好似刷了好幾層石灰水,慘白慘白的,眼中帶著被人戳穿心思的驚恐。
薑芃姬眯了眯眼,語氣十分不客氣,“你也彆以為府中短缺你什麼,母親更不欠你以及你生母分毫。你是要嫁入皇家,平步青雲了,但這又如何?你說為人子女該明白你的孝心,但你也要為人婦了,該不該體諒一個正室的心情?一個小小庶女嫁了高門,撥出去大批的嫁妝給她備嫁,還要提拔一個眼中釘膈應自己,你讓母親的臉麵何存?”
庶妹撿起自己的嫁妝單子,不看後麵羅列的內容,光是前麵的東西就足夠晃了她的眼。
正如薑芃姬猜測的那樣,庶妹這次過來的確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提醒柳佘父子彆忘了她是要加入皇家的,她代表著柳府的顏麵,嫁妝單子不能薄了,若是不滿足這點,也該給她一個好的名聲,就算不能將她記入嫡母名下,也給生母貴妾名分。
薑芃姬悠悠地道,“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父親後院的事情你少摻和。”
語畢,那個庶妹懷揣著又喜又懼的心思,隨便找了個借口回自己院子。
瞧著庶妹離開的背影,薑芃姬挑眉,然後將這件事情丟到腦後。
另一處,徐軻的嬸母開心地選著良辰吉日,裁縫正給徐軻量身材。
“嬸母,時間選早一些,最好半個月內辦下來。”徐軻道。
嬸母狐疑,“半個月……這也太急了,多虧待人家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