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變出身,無法決定起點,後天就要加倍努力。
至於方大將軍的兒子,紈絝一枚,海拔和寬度幾乎等同,夫子不知道請了多少個,幾年下來,愣是灌不進多少墨水。平日裡不聽課,不用功,隻知道在內院廝混,糟蹋不知多少良家閨女,偏偏人家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才華已經突破天際,十分不忿自己的第一被彆人摘走。
兩方人馬因此對上,方大將軍的兒子甚至還指使小廝動手。
“呸,不過是宦官之後,不好好吃老本兒或者繼承家傳絕學,竟然有臉出來丟人現眼。”
方大將軍的兒子抬手抹了一把臉,臉上冒著油,顯得十分油膩肥胖。
家傳絕學?
這不是直接罵人去淨身當太監?
“粗鄙,文鬥鬥不過,便想仗勢欺人,你以為小爺會怕你?”
黃常侍的孫子氣得漲紅了臉,隻是他的身材擱在那個方胖子身前,當真沒什麼威脅力。
“誰說文鬥鬥不過你?分明是裁判被你收買,私底下作假罷了。呸,一個沒根的能寫出什麼好文章,你要是能把字認全了,你家祖墳也能冒青煙了。”方胖子抓住對方宦官之後的名頭一個勁兒懟,身邊的小廝已經擼起袖子,預備著大乾一場,“要是不信,你倒是在這個上京城問一問,你家那個姓黃的老頭兒,如今乾的什麼活兒?”
黃常侍的孫子暗暗捏緊了拳頭。
他不喜歡宦官之後的名頭,但他也真的將黃常侍當做親爺爺看待,哪裡能容忍外人羞辱?
“死胖子,今天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想真刀真槍,動真格是吧?”
“來就來,看小爺不打得你喊爹!誰慫誰是軟蛋,脫光了衣裳趴地學狗叫!”
方胖子也是有恃無恐地叫囂。
方大將軍掌控上京城的禁軍,說句難聽的話,除了皇室的皇帝和皇子,誰的麵子都不用看。
彆說一個小小的太監的兒子,哪怕是黃常侍本人,他也不用慫。
兩方人馬火怒熾烈,眼瞧著戰況一觸即發。
哐當哐當——
打架的事情自然用不上兩個人動手,直接交給身邊的小廝打手就行。
“打!使勁兒打!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不好好教訓了,一個宦官的孫子都敢在上京浪,什麼屁玩意兒!”方胖子踩在一張桌案上叫囂,表情猙獰而興奮。
黃常侍的孫子也是躲在打手身後,眼光瞧見一方硯台,直接抓起來,將墨水潑向方胖子。
一時間,兩方小廝扭打在一起,抓到什麼東西丟什麼東西。
方胖子體態太胖了,靈敏度不夠,黃常侍的孫子躲在人後暗搓搓偷襲丟擲。
整個一樓大廳充斥著尖叫聲和哐當打砸聲,有些士子實在忍受不住,乾脆掩麵走人,有些人則是躲在一旁看熱鬨,簡直賺飽樂眼福。
往小了說,這隻是兩個年輕少年意氣之爭,誰也不服誰。
往大了說,這可是宦官集團和外戚集團第一次撕開臉麵撕比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