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不僅關係到北疆軍隊命脈,甚至也關係到他們的經濟命脈。
每損失一匹孕馬或者馬駒,他們的損失便添上厚重的一筆。
不過半月,死亡的母馬已經達到了可怕的兩千五,馬駒更是死傷慘重。
這時北疆大王已經堅持不住,選擇使用“智者”兀力拔的建議,宰殺與病馬接觸過的馬。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除了馬場的馬兒出現了問題,牧民家的普通馬兒也有染病跡象。
收到這個消息,饒是北疆大王見慣了風雨,此時也忍不住愣怔在原地。
“報——”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大王,戰馬馬廄發現病馬!”
“什、什麼——”
北疆大王麵色震駭,一掌拍在桌上起身,哪知動作太過迅猛,眼前景象明滅不明。
眾臣眸色驚懼,紛紛上前借住大王頹然傾倒的強壯身軀。
若馬瘟隻是在馬場蔓延,北疆還能將這個消息捂住,偏偏攜帶病源的是昆蟲蚊蠅,百姓也未曾注意到這些小東西便攜帶著令人談之變色的馬瘟病源,哪裡能防得住?
當普通農家的牧馬也發現了一樣的病情,這個消息徹底掩藏不住。
崇州與北疆邊境接壤,柳佘這裡是最先收到消息的。
“戰馬……大批量病死?”
柳佘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密探道,“是,這個消息已經隱瞞不住了,每日病死的戰馬數量都在增加。據說患病的戰馬,往往都是九死一生,致死極高。主公,崇州境內也有不少戰馬,咱們要不要防備一二?”
若是讓這股馬瘟流傳到崇州境內,他們連哭都哭不出來。
北疆占據馬草豐沃的馬場,養育的戰馬無數,東慶國內的戰馬卻來源於滄州。
滄州在孟氏掌控之下,也不知道孟氏抽了什麼風,近些年頻頻找柳佘麻煩,與他爭鋒相對。
在東慶,想要戰馬就不能得罪孟氏。
所以,得罪孟氏的柳佘是弄不到滄州戰馬的,崇州境內的戰馬都來自北疆。
要是這些珍貴的戰馬也病死了,以後打仗就隻能靠兩條腿了。
柳佘斟酌道,“自然要的,一定不能讓病馬入境。此事……發一道密函告知蘭亭。”
北疆戰馬大批量病死,這對東慶來說是一件好事。
柳佘乃是崇州牧,若是北疆攻打東慶,第一個收拾的便是崇州,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如今祖宗保佑,北疆倒了血黴,柳佘覺得自己半夜窩在被窩裡都能抑製不住笑出聲。
當然,北疆的倒黴事兒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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