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料峭,北方冬日白雪紛紛。
有了薑芃姬的財物和糧食支援,安慛在紅蓮教的拉攏工作十分順利。
安慛是個聰明人,哪怕是拉攏、收買紅蓮教底層人心,他也沒有掉以輕心,沒有挑十分打眼的人物,專挑能起到作用,但存在感低微且比較靠譜的,不知不覺,他已經籠絡了數百人。
另一廂,薑芃姬將這個冬日的工作重心放在三件事情。
招攬人才、招募兵卒、訓練兵卒。
第一項丟給了風瑾、衛慈,前者熟悉上陽郡的形勢,後者做事周密有條理,並且心夠黑。
他們兩人合作,薑芃姬可不愁沒有人才上鉤。
第二項丟給了豐真,上陽郡是薑芃姬剛接手的,憑空大了一倍的地盤,原本還算富裕的兩萬兵馬根本不夠用,招兵買馬勢在必行。豐真這家夥太懶惰了,大冬天能抱著被窩睡到晌午。
薑芃姬看不過去,乾脆給他丟了繁重的工作,要是忙不完或者中途偷懶?
嗬嗬,明年一整年份,他彆想喝到一滴酒!
豐真本就煞白的臉色,聽到薑芃姬這話,頓時變得麵如金紙。
攤上這麼一個主公,豐真分分鐘想要跳槽。
不讓一個浪子喝酒?
人乾事兒?
隻是,瘦小的胳膊擰不過薑芃姬的大象腿,豐真隻能委委屈屈地照做,沒幾日便熬出了濃重的眼袋,他私底下對著衛慈咬帕,“子孝,照這個情勢下去,過年那七天休沐還作數不?”
衛慈溫和地安撫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主公不會輕易許諾,一旦許諾,必然踐諾。”
隻是,薑芃姬她不是“君子”,她是“女子”啊。
衛慈將這話默默咽回了肚子,麵上依舊笑得百合朵朵開——自帶背景和bgm的男人。
豐真是年中時候才加入這個群體的,不知道往年慣例,勉勉強強相信衛慈。
說句良心話,招兵買馬並非什麼苦差事,但薑芃姬追求的是“精兵路線”。
彆人招兵買馬,稍微訓練個一兩月,甚至三五天就能拉上戰場打仗。
她不一樣。
冬訓三月,夏訓三月,春耕秋收還要下地乾活,日常練兵更是一日不斷。
據豐真了解,薑芃姬手底下兩萬精兵,每個兵卒上戰場之前,至少要經曆嚴苛的訓練期。
用薑芃姬的話來說,不曾嚴苛訓練過的兵不能算兵,不合格的兵不適合上戰場,適合回家找母親吃、、/奶,這種兵上了戰場也是炮灰的命,除了把自己性命填進去,還有什麼大用?
所以,薑芃姬招兵是有一定門檻的,不是誰都能進來。
豐真作為這項任務的負責人,他需要嚴格把關,還需要給每一個成功“應聘”的新兵登記。
幾日之後,豐真感覺自己右手都要直不起來了,握筆太久,手指僵硬。
“話說,你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饒是豐真這樣隨性的浪子,麵對繁重的工作,他也忍不住暴走了。
他可算明白了,為何管理戶籍部門的亓官讓,常年擺出一副誰都欠他一百萬貫的死人臉。
衛慈和風瑾悠悠喝茶。
“不急不急,網已經撒下去了,慈有預感,此次收獲定然豐厚。”
豐真恨不得啐他一口,“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們招攬人才,說白了就是召開各種各樣的詩詞雅集,邀請上陽郡的士子過來參加,表麵上隻談風月,不談政事,實際上他們就是借著這個機會了解各個士子的脾性和能力才華。
若是覺得不錯,私底下再試探對方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