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真給出的證據很充分,楊思都不知道該從何反駁了。
難道說主公那日的話語隻是逗他的,可要是這樣,衛慈那邊又怎麼解釋?
難不成這倆家夥閒得無聊,合夥耍他?
“……愛信不信。”楊思拿不出實錘,隻能用這樣的萬金油應付,“要是主公真是女的……”
豐真眼睛一斜,道,“要真是女的,我立馬去街上拉個人回家成婚,護己忠貞。”
豐真的話,簡直槽多無口。
楊思乾巴巴地笑了笑,“……放心,估摸著,沒人看得上你……”
豐真同樣回以一笑,他有安全感了。
張口就是嘴賤,“也是,有子孝這樣的良家民男在側,怎麼也瞧不上我這樣的。”
楊思:“……”
兩人知客齋雅間內麵麵相覷,有一股迷之沉默。
豐真半響才不確定地問,“主公這事兒,你有幾成把握?”
楊思想回答“十成”,畢竟當事人都承認了,但他不能這麼回答。
含糊地道,“六成以上吧。”
豐真收斂打趣的心態,表情沉凝下來,語氣多了幾分莫名的壓迫。
“你是過來跟我透底的?”
楊思內心隱隱發毛,表麵上卻誠懇輕笑。
“自然是玩笑之語。”
豐真眉梢一挑,眼神閃過異光。
如果楊思咬死之前的話,他倒會以為對方是玩笑,畢竟“主公性彆為女”這事兒太驚悚。
現在楊思卻坦然說這是一個“玩笑”,豐真反而不敢將它當做“玩笑”了。
不過,他也沒有追問到底。
一來沒意義,二來浪費時間。
想要知道主公是男是女,最無可辯駁的證據便是主公的身體。
豐真要真是好奇,直接去問問那些花娘就行了。
他想到這裡,眉頭微不可察地蹙緊。
不提這事兒,他倒是沒發現一個細節——說起來,主公逛青樓的時候,還沒有一次是真正留宿的,甚至沒有招任何一個花娘陪寢。每次都是將青樓當成食肆,吃了飯喝了酒就走。
豐真嚼著米飯,味同嚼蠟,思緒飄散。
主公年紀正盛,正是容易情動、擦槍走火的年紀,年輕的身體很難經受異性的撩撥,那些花娘雖然不是天姿國色,但也是花樣年華,帶著特有的青春氣息,這種氣息遠比身材外貌更加吸引人……不提彆人,豐就是從這個年紀走來的,若是正常男性,不會被撩得冒火?
若主公後院有妾室或者通房也就罷了,畢竟有些人就是覺得花娘不乾淨,哪怕被撩得嗓子冒火,一樣會裝作沒事人,忍著回家去找老婆小妾……偏偏主公後院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
如今一想,處處都是疑點。
要麼,主公就是柳下惠,真正無欲無求,坐懷不亂,絕世君子。
要麼,主公就是x無能,麵對天姿國色也站不起來……
若是第二種,那就有些蛋疼了,站不起來就生不了繼承人啊,沒繼承人就意味著沒有根基。
要麼,主公不是男的,他或者她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