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蹇憤恨地錘了一下桌案
顏霖冷靜地道,“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自保,防範他們暗箭傷人。”
楊蹇此次舉動,算是徹底得罪了盟軍。
不過,他隻是退出了盟軍卻沒有退出勤王,那些人也不能明著對楊蹇做什麼。
“過一段時間,那位許裴盟主或許會親自過來,主公想好要怎麼應對了?”
一旁的楊濤疑惑問道,“許裴過來做什麼?”
顏霖笑著解釋道,“許裴他是盟主,若是不處理好這件事情,到時候哪個諸侯都隨意退出,盟軍便名存實亡了,他作為盟主的威信也會蕩然無存。所以,許裴一定會過來。”
楊濤心裡沒有主意,他覺得自己這個腦子也想不出來好辦法,乾脆眼巴巴等著摯友。
顏霖早已經習慣了,他道,“許裴若是親自過來,肯定是賠禮道歉,重新邀請主公回去。有了之前的鬨劇,盟軍做事也不敢太過分、更不敢太顯眼,主公可以大度一些,不計較前嫌。”
楊濤詫異,“為什麼?前腳剛剛退出盟軍,後腳又回去了?”
這樣反複無常,多沒麵子。
楊蹇倒是明白。
大鬨酒席,與其說是避難自保,不如說是表明態度,讓盟軍勢力有所忌憚。
要是鬨得太狠了,僅憑楊蹇一萬五的兵馬,他們也很難抗住盟軍的施壓。
與其雙方撕破臉皮,不如各退一步,成全彼此的麵子和利益。
“好,那就按照少陽的提議去辦。”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之後,許裴親自上門。
當薑芃姬聽到許裴放下身段規勸楊蹇,她知道這次會盟的重頭戲要開始了。
“楊蹇這麼一鬨,相當於戳穿了盟軍的遮羞布。眾人無法繼續自欺欺人,隻能硬著頭皮商議正事。好歹是勤王救駕的盟軍,總要拿出個樣子來。”薑芃姬勾唇,生活終於不無聊了。
之前沒人戳穿、沒人帶頭,眾人自欺欺人,能劃水就劃水。
現在楊蹇鬨事兒了,戳穿他們劃水怠工的事實,他們隻能包袱款款去工作了。
當天,盟主許裴邀請所有勢力共商大事。
這次可不是吃飯喝酒看舞蹈,有人漫不經心,吃瓜看戲,有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盟主許裴的帶領下,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商談如何勤王救駕、殲滅禍亂朝綱的賊子。
有人建議先攻打昌壽王,隻有先滅了昌壽王,諶州才能安全。
有人建議先進入諶州,想辦法和諶州勢力聯合,一起抵抗昌壽王勢力。
還有人提出圍魏救趙的法子,先端了昌壽王在漳州的老巢,看他來不來救。
前麵兩條建議還有些譜,後麵那條簡直是過來搞笑的。
顏霖暗中瞪了一眼摯友,提出搞笑意見的楊濤默默縮了縮脖子,委屈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