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問,本官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顛倒黑白!”
“如此,那巫馬郡守可就要聽好了。”薑芃姬毫不在意地笑了,“第一個問題,柳羲是誰?”
“那是你的孿生兄長,你頂替了你兄長的身份。”
巫馬觴不帶猶豫地開口。
薑芃姬麵色一派鎮定,從善如流地應對,“嗬嗬,這話錯了。我便是柳羲,柳羲便是我。誰規定孿生妹妹不能沿用亡兄名諱,慰藉痛失愛子的父母?此乃孝舉,我可不認為這有錯。”
巫馬觴眼睛瞪圓了,險些沒被她的話噎出病來。
瞧著他的表情,其他百官瞧熱鬨瞧得開心,直播間觀眾更是給薑芃姬打call。
【晏日安】: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迅速撤退,主播要蓄力發大招了!
【隨波逐流的小丁丁】:歪?幺二零麼?這裡有個即將重傷的患者,我提前訂輛救護車。
【穀風一思怨】:主播蓄力已經達到百分之百,我有預感,接下來將是可怕的修羅場。
【舞葉眾生】:唉——活著不好嗎?非得招惹我家相公公,現在好了吧,即將屍骨無存。
“強詞奪理!”巫馬觴的臉色有些黑,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薑芃姬笑著問出第二個問題,越發刁鑽了,聽得眾臣暗暗憋笑,“第二個問題,巫馬郡守聽好了——您認為‘穿男裝的都是男子,穿女裝的都是女子’,這話可對?”
巫馬觴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這話是對還是錯。
因為不管如何回答,薑芃姬這邊都有一籮筐的話等著他。
他要是回答這話是對的,明顯是睜眼說瞎話。
男子與女子的性彆豈是一件衣裳就能判定的?
男子穿了女裝依舊是男子,身體不會隨之變成女子。
同理,女子穿了男裝依舊是個女子,不會變成真正的男子。
巫馬觴要是回答這句話是錯的,直接跳進薑芃姬的陷阱,同時扇了自己的臉。
他憋屈地道,“這話自然是錯的。”
薑芃姬笑了,“對啊,這話本就是錯的。同理,我柳羲本就是女兒身,隻是酷愛穿男裝示人罷了。世人憑借一身男士衣裳便認定我是男兒身,難道這也算是我的錯?我柳羲從不用脂粉掩飾模樣,從來都是素顏朝天,外人誤以為我是男子,難道還要我逢人便說自己是女子?”
言下之意——自己眼瞎怪得了彆人?
巫馬觴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她道,“黃口小兒,這分明是狡辯。若是你無心隱瞞,為何又說下朝之後向陛下太後坦白?分明是有意為之,根本就是欺君之舉。”
“這話可就錯了。”薑芃姬怪哉道,“眾人皆以為柳羲是男兒身,陛下和太後同樣如此。我並沒有誠心隱瞞,但也沒有及時解釋,更沒有逢人便說自己是女子,故而才承認自己‘欺瞞’。這麼說,不過是為了郡守一個台階,免得你下不來台罷了。未曾想,郡守如此咄咄逼人!”
被薑芃姬接二連三戲耍,巫馬觴的憤怒值已經攀升巔峰。
“任由你怎麼狡辯,依舊不能掩蓋你試圖偽裝性彆,接任丸州牧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