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數十殘兵敗將活著逃出來了,但他們各個掛了彩,好幾個還都受了極重的傷勢。
要不是憋著一口活氣,不定這些人也命歸西天了。
饒是如此,其中大半的人都落下了終生無法治愈的肢體殘疾。
至於臥龍郡郡守,他在伏擊戰中已經壯烈犧牲,屍骨無存。
臨死之前將僅有的一縷血脈——年僅十一歲的蔡襄交托給心腹,讓心腹保護蔡襄突圍。
薑芃姬讓後勤醫兵去照顧這些傷患,隻等傷勢比較輕的蘇醒,她才能問出更多的一手消息。
眾人聽了,心情有些沉重。
李贇琢磨了一會,道,“看樣子,昌壽王是打算趁勤王盟軍解體的機會,逐個擊破。為今之計,主公要不要派遣伺候追趕其他交好的盟軍勢力……至少不能落單,給敵人可乘之機。”
最先離開的臥龍郡勢力已經被滅,僅剩十一歲的蔡襄逃過一劫,是滅門慘案亦不為過。
想一想自家主公和昌壽王勢力的恩怨,這個伏擊遲早也會落到他們頭上。
雖薑芃姬和柳佘這對父女的兵力相加不過三萬,安全性應該高一些,但世事難料啊。
誰知道昌壽王會派遣多少兵力伏擊他們?
不楊思和豐真,連新加盟的技術人才齊匡和邵光,對這個意見也不看好。
“盟軍勢力來自天南地北,彼此又不同道。東慶北方的勢力,最矚目的便是主公和老太爺,勉強要算的話,還要添上一個昊州茂德郡郡守黃嵩。隻是,誰知道黃嵩如今在哪裡?”
盟軍不是一起撤離的,彼此間隔了一兩日的時間。
遠古時代的通訊很不發達,聯係盟軍勢力不容易。
李贇麵色黯然,道,“這倒也是……”
求人不如求己,聯係其他盟軍勢力,誰知人家是什麼打算?
李贇提及其他盟軍勢力,薑芃姬倏地想起楊蹇。
楊蹇是漳州東門郡都尉,漳州又是昌壽王原先的封地,楊蹇能有今日成就也承蒙昌壽王些許提拔……按理,楊蹇應該是天然的昌壽王陣營,但他卻加入了勤王盟軍行列。
依照昌壽王心眼比針的性子,哪裡會放過楊蹇等人?
不過,想起楊蹇身邊的顏霖,這個青年警惕性一向很高,未必會真正吃大虧。
正著,外有傳信兵回稟,臥龍郡殘部有人蘇醒了,還是心腹級彆的人物。
“在下多謝中郎將救命之恩!”
此人渾身裹著滲血的白布,身上傷口雖多,但都不致命,故而蘇醒也比較早。
兩個醫療女兵將他放在擔架上抬進來,這人撐著給薑芃姬行了個大禮。
“不用多禮。”薑芃姬省去了噓寒問暖的步驟,單刀直入地問,“不知臥龍郡郡守到底碰見了什麼,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那亂臣賊子在何時何地伏擊你們?共有多少兵力?”
那個渾身是血的中年大漢想了想,組織一番語言,道,“我主等人在嘉門關內二十裡的山腳受伏擊,那時已經是後半夜。夜色太黑,敵軍人數無法準確預估,怎麼也有一萬左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