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真擰眉道,“若是挖隧道,動靜太大,極容易被人發現。”
楊思笑著道,“這不難,將隧道入口放在營帳之內就行。”
豐真此人心細,想得也周全,他又擰著眉頭道,“可若是如此,防得了敵軍,防不了細作。我們的動靜還是太大,根本瞞不過那個細作的眼睛。一旦細作跟敵軍通風報信,我們的算盤可就全部落空了。這麼做還是太冒險,除非我們揭穿細作,將其收為己用!”
楊思想了想,他道,“本是臥龍郡守的心腹,暗中卻投靠了孟氏,想來也不是什麼心性堅定之人。他能為了利益背叛臥龍郡守,自然也能為了更多的利益再次背叛孟氏,此計可行。”
若是收買了細作,他們的計劃會更加完美。
“若你們都無意見,那便這麼定了。”薑芃姬環顧一圈,問道,“誰願意去遊符望?”
這個時代講究兩軍交鋒不斬來使,擱在薑芃姬身上不奏效,但對於這些人還是有約束力的。
當使者遊,一般情形下不會有生命危險,特殊情況除外。
孟渾主動出列,請纓道,“臣與符望還有些交情,對此人略有了解,可前去一試。”
“成,那你便去試一試,探一探符望口風。”
薑芃姬對孟渾十分信任,不會覺得他和老東家接觸便懷疑他的忠,答應得十分爽快。
“臣定不負主公所托。”
營寨外掛著免戰牌,沒有出兵或者破關的意向,嘉門關內也是十分平靜。
符望聽到柳羲派出使者,仔細一問使者的名諱,不由得笑了。
他穿著半身甲胄,身旁放著幾壇還未喝儘的酒,聽到城外有使者拜見,他麵上冷笑著對身旁的人道,“遙想當年,那個孟渾不過是笨嘴拙舌的武夫,連話都不利索。柳羲竟然派這人來遊本將軍,簡直惹人發笑……不見不見,直接打出去,免得掃興。”
底下的副將拍著符望馬屁道,“將軍與主公情誼深厚,哪裡是一個孟渾能動搖的?末將聽聞,這個孟渾是個孬種,老婆孩子被人數次羞辱,腦袋殼都綠成了草原,男人之恥辱。”
符望冷笑道,“所以不想見。”
副將又,“將軍不如見一見,好歹羞辱一番,打擊柳羲的氣勢。”
符望沉默了一下,抬手拿起一壇酒,無所謂地道,“其貌不揚的武夫,有什麼好瞧的。要本將軍,柳羲身邊那個女子才是天姿國色,一顰一笑傾倒眾生。當日一見,傾心不已。”
副將麵上帶著笑意,眼瞼低垂,眸中帶著鄙夷之色。
陣前還想著女人,果然是不堪造就。
符望性情不定,經常風就是雨。
剛才還嫌棄孟渾呢,這會兒又將傳信兵喊了回來,“算了,將人帶上來瞧一瞧。”
完,他將試圖靠上來的舞姬推開,轉身去了側廳。
一見到孟渾,符望便開口道,“柳羲派你來勸降?”
孟渾壓低聲音道,“非也。當年之事,多謝將軍施以援手。”
遙想當年,他隻是孟郡都尉,一怒之下火燒郡守府,全屏一口怒火支撐,根本沒有詳儘的計劃,如果沒有符望暗中施以援手,孟渾根本逃不出滄州,更彆碰見薑芃姬了。
符望卻道,“挑撥離間?本將軍與你有什麼交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