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劍抽出,那人的身體便如一尊肉山,霍地倒地,至死都不瞑目。
“本以為你們會識相,你好我也好,沒想到一個個趕著找死。”
薑芃姬手腕微動,將劍身的血甩落。
柳昭在她身後喃喃。
“這些世家在崇州勢力根深蒂固,阿姐殺了他們的人,怕是結下死仇。”
“崇州根本沒幾個像樣的大勢力。這些也算是世家?嗬,頂天算是幾代暴發戶罷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父親先前便是太仁慈了,對他們以禮相待,反而助長了他們的氣焰。對付這種人,隻能用更加流氓的手段。”薑芃姬輕蔑地笑了,道,“沒了他們,我還能扶持其他聽話的人。我隻需要聽話懂事的人,那些不聽話、不懂事的,死了便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柳昭訕訕不語。
話是這麼說,但誰有這個膽量下狠手?
薑芃姬看著眾人惶恐的表情,心情愉悅了不少,她戲謔著道,“再者說了,子實與文證已經帶人將他們的宅邸滴水不漏地圍起來,若是他們敢輕舉妄動,滅他們一門又如何?”
什麼?
他們接到消息,柳羲今天剛剛抵達崇州,哪裡有時間去做這些布置?
想到這裡,他們將視線轉向了柳佘。
坐在上首的柳佘無動於衷。
他們真是冤枉柳佘了。
柳佘今天宴請他們,真心是想為薑芃姬和崇州世家大佬牽橋搭線。
奈何自家閨女已經長大啦,有自己的想法了,再加上她身邊的豐真和亓官讓都是果決狠辣之輩。旁人走一步算一步,他們走一步算十步,崇州這些礙眼的蛀蟲勢力,怕是在行軍路上就被二人盯上了。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總有一天要鬨出流血事件,不過是時間提前罷了。
屠殺滸郡世家這樁公案,今生因為柳佘的乾預不了了之,未曾想曆史慣性,崇州撞槍口了。
柳佘心中暗歎。
一旁的柳昭問薑芃姬,“阿姐,其他人怎麼處理?”
難不成也殺了?
已經殺了一人,足以殺雞儆猴,他們會乖乖把屯田需要的田地“借”出來。
以柳昭的觀點,他不讚成殺了剩下的人。
倒不是不敢殺,隻是這些人多少關係到崇州的穩定,一下子都殺了,容易生出亂子。
薑芃姬眼球一轉,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
“殺了。”
本想先熟悉崇州勢力再動手,如今動手也好,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贇和符望抱拳領命,那些人見此情形便知道自己小命難保,紛紛拔出佩劍準備背水一戰。
奈何,他們養尊處優已久,以前學過的武藝已經生疏,佩劍用於裝飾的意義大於實用。
符望和李贇皆是能征善戰的猛將,殺這麼幾個肥胖虛弱的人,簡直不能更輕鬆。
屋內血流成河,外頭的殺喊聲也已經平息。
這些人過來赴宴,並不是隻身前來,多少帶了幾十個護衛,如今已經全部伏誅。
看著屋內躺倒的屍體,符望仔細檢查每個人,確保已經死透了,這才跟薑芃姬回複。
“儘數伏誅了。”
薑芃姬道,“我知道了,讓人過來將他們的屍體好生收殮了。”
柳佘習以為常,柳昭還未曾震驚中回神,直播間觀眾的態度呈多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