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柳羲?”謝則險些咬了自己舌頭,“那個銀甲小將竟是柳羲?”
韓彧道,“不然呢?可惜沒能要了她的命,怕是以後也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謝則感覺自己的三觀遭到了顛覆。
誰能想得到啊,人家的諸侯頂天在坐鎮中軍,怎麼會親自拔刀揮劍打仗?
“如此英武,不去當武將可惜了。”
謝則講了個冷笑話,韓彧卻沒心思笑。
竹籃打水一場空,擱誰誰都不好受。
謝則道,“此乃末將過錯,軍師無需自責。”
出謀劃策是軍師的本分,上陣殺敵是他的工作。
沒能殺了柳羲,肯定是他的鍋。
韓彧搖搖頭,本就清瘦不少的麵龐帶著些許陰鬱,眸光冷冷。
因為韓彧下令即時,他們的傷亡並不大。
“溜得比兔子還快——”
薑芃姬追了一陣又殺了百餘人,最後隻能看著人家揚起的塵煙咬牙。
這裡戰事剛歇,薑弄琴已經帶著剩餘兵馬抵達。
她沒有瞧見薑芃姬,先瞧見麵色蒼白失血的楊思,對方正頹廢地坐在一塊岩石上頭。
“軍師受傷了?”薑弄琴問了一句,話題又轉到薑芃姬身上,“主公現在何處?”
說著,她讓隨軍的女營醫兵上前。
那兩個身形比較粗壯的女兵背著醫箱上前,若不是身形,旁人還真看不出她們是女的。
楊思試圖抬一抬手臂,扯動了箭傷,吃疼地咧嘴。
女兵瞧了瞧外傷情況,說道,“箭傷有些深,衣裳得脫下……軍師可要人幫你圍起遮布?”
楊思嘴角扯動,道,“不用——”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看個傷還要扭扭捏捏,總覺得男子漢氣概都被眼前這些女兵比下去了。
女兵拿出大剪子將他衣裳剪開,露出箭傷位置。
所幸箭頭並沒有鏽跡更沒有抹毒,若是好好處理,細心保養,感染發膿的幾率比較低。
女兵處理傷口,抹了麻藥,等藥性揮開才準備拔箭。
“算了,我來。”
雖說有麻藥,但還是疼,女兵又不敢下重手,弄得楊思更疼了。
一旁的薑弄琴看不過去,主動上前幫忙。
楊思正要謙遜推諉,隻見人家一手摁著他的肩頭,一手用力拔箭。
不給他一點點準備時間,劇痛從肩膀傳來。
楊思又一次忍不住在內心爆了個粗口。
薑弄琴對著女兵冷漠道,“給軍師止血上藥,莫要留下什麼隱患。”
因為常年打仗,醫兵的外科醫術日漸飛漲,如今都能整理一套比較粗糙的外科手術手冊了。
楊思額頭冒著冷汗,若非他咬牙堅持,說不定已經痛昏過去了。
“薑校尉,好歹是個女兒家,偶爾溫柔一些可行?”
楊思忍不住抱怨,結果卻換來薑芃姬冷漠的白眼。
“軍營戰場無男女之分,若是有,那也是妓營。”她道,“吾等女兵,不需要溫柔這種東西。”
楊思被她噎了回去,越發精神了。
一旁的秦恭有些發怵,他和楊思比較熟,沒見過薑弄琴,此時也插不上話。
正說著,遠處傳來踏踏馬蹄聲,薑芃姬帶著百餘兵卒趕了回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