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帳下文武不合已經很嚴重,絕非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還是要下一劑重藥才行。
黃嵩深入了解眾人的矛盾,叫苦不迭。
如今流下的淚水,全踏馬是當初灌進腦子裡的水。
解決文武不合的問題,症結還是在黃嵩這裡,隻要他這個主公一碗水端平,底下的風氣自然而然便會肅清。為此黃嵩特地弄了一場公關危機,設立一場宴席,邀請帳下文武出席參加。
宴席之上,黃嵩趁著“醉意”,眼眶通紅而痛心疾首地反省數落自己的不是,同時又打出了悲情牌,營造出外有強敵環伺、內有隱患的悲情氛圍。他沒有數落彆人不是,反而處處自責,將各個不屬於他的鍋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帳下眾人聽得麵紅耳臊,開始反省自身。
黃嵩也是影帝級彆的演技派,他一番唱念做打,一套組合拳打下去,效果比預料中還要好。
之後又連番敲打,上下氣氛煥然一新。
留給黃嵩的時間不多了,薑芃姬至多再修養數月,最早明年開春、最遲明年秋收便能開戰。
黃嵩像是浪了一個寒暑假的學生,臨近開學才連夜奮戰寫作業。
哪怕踩著時間點完成作業,學習效率也不如老老實實、基礎紮實的好學生。
薑芃姬作為東慶境內勢頭最強勁的諸侯,她的一舉一動必然會引起鄰居的高強度重視。
黃嵩自不用說,他現在正窩在自家地盤上默默壯大,等待良機。
另外一位隔著湛江關的“鄰居”也暗中觀察她。
一麵肅清內部隱患,一麵注意敵人動向。
“咳咳咳——往後有什麼消息,繼續傳給我——”
聶良說完,衛応將溫度剛剛好的藥端上來,盯著聶良喝光。
衛応道,“嗯。”
聶良喝光苦藥又咳嗽了一陣,半晌才緩過勁,布滿血絲的眼眶水光漣漣。
“早知柳羲是個禍患,沒想到她竟然在絕境之中接連突圍,如今已經成了棘手人物。”
衛応道,“這不意外,到底是子孝看準的人。”
如果沒有問鼎的資質,衛慈怎麼會選擇她?
哪個亂世諸侯不是踩著敵人白骨往上爬的?
聶良的眸子清冷如泠泠月光,閃過絲縷光芒。
聶氏內部隱患頗多,他已經想辦法處理。
他沒什麼野心也不熱衷權勢,原先的聶良隻想著輔佐聶氏家主上位,如今卻不同了。
現在不奪,難不成眼睜睜看著聶氏基業被一群利欲熏心的人敗光?
聶氏看似如日中天,實際上卻在走下坡路。
按照他對薑芃姬的了解,這女人的野心絕對不會隻滿足一個東慶。
聶氏,亦或者說是中詔,同樣也是她垂涎的肉。
聶良想要保全聶氏,他就必須要去爭要去奪。
隻要當了最後的勝利者,聶氏便安全了。
“咳咳——子順,口裡有些苦,幫我拿些蜜餞——”
當然,在這之前他要養好身體。
天下局勢便如天空的雲,風吹而動,風停而靜。
薑芃姬帶兵攪動東慶南方勢力,攪和完了,她便帶著滿滿的戰利品和碩果衣錦還鄉。
“又是一年了,今年的新年宴會吃什麼好呢?”
對頭在愁眉不展,她在想新年宴美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