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相送個屁!
聶軍大將幾乎要氣吐血,整張臉憋得像是便秘許多年一樣。
他不甘心地下令撤兵,心裡頭想著如何交代。因為兩軍交戰時間很短,雙方實際傷亡並不大,此番交戰算不上失敗。有一點不得不忽略,薑芃姬接二連三的騷操作等同於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聶軍臉上。他們可以狡辯這是薑芃姬太無恥,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們被羞辱的事實。
聶軍明明是追著把薑芃姬大軍攆進湛江關,回去的時候卻像是一群鬥敗的公雞。
前線軍報第一時間傳到聶良耳中,聶軍大將還未抵達,他已經知曉始末。
聶良聽後麵色青白,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唯獨離得近的兩人能瞧見他的手指因為憤怒而輕微顫抖。衛応與樊臣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以及對薑芃姬的撻伐。
帳下其他文武雖然沒瞧見,但他們也知道帳內氣氛不對,一時間鴉雀無聲。
聶良深呼吸,壓下內心翻湧的怒氣。
他不會因為薑芃姬皮這麼一下就暴跳如雷,但心裡不舒坦是真的。
若非他忍耐力極佳,怕是要被氣出個好歹了。
過了一會兒,聶良詢問一句。
“明日天氣風向如何?”
帳下出列一人拱手道,“觀近日氣候風向,明日應該是豔陽天,東南風。”
北方乾旱少雨,這會兒又正值炎炎夏日,懂些風水地理,不難推測近期天氣變化。
“如今氣候乾燥,枯木易燃……東南風,正好。”聶良垂眸道,“命人準備枯木柴火黑油,明日寅正時刻,派兵攻打湛江關。柳羲今日如此戲耍我等,明日便以火焚回敬。”
樊臣詫異道,“湛江關附近山林樹木都被柳羲派人砍得隻剩木墩,火焚估計不奏效。”
聶良道,“煙熏火燎,回敬一二。”
眾人明白了,這不是正經八百攻打關口,隻是試探試探深淺,順便找回今天的場子。
不過——
他們萬萬沒想到,薑芃姬皮起來,那哪裡是皮一下就夠的?
“報——大營外有上百我軍俘虜……”
聶良聽後挑眉,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既然是俘虜,那應該不是作戰中途當逃兵的,多半是陣前被敵人抓走的。
敵人抓了俘虜又放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俘虜?柳羲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樊臣下意識有些發怵,從薑芃姬到孫文,她帳下眾人沒一個是正常的。
士兵支支吾吾地道,“那些俘虜個個身著女衫,小的無法描述……”
哈?
眾人整不明白了。
等他們出去一看,頓時又羞又氣,數十年的好涵養都破功了。
被抓的俘虜都是陣前掠走的聶氏精銳,他們身上繡有聶氏族徽的戰袍被人扒光,取而代之的是花裡胡哨又極其不合身的女衫。一個一個被人當成獵物般用一條繩子捆綁成一列,雙腳也受了禁錮。根據斥候回稟,他們是被薑芃姬帳下騎兵用牧羊鞭子抽著趕過來的——
士兵還發現有一人脖子上掛著一隻錦盒,上麵的字龍飛鳳舞、氣勢逼人。
“贈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