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応輕歎一聲道,“不是很好,軍醫說他右手被柴刀砍中,短時間內無法再運筆,麵頰的傷口過深,左邊的眼珠子是保不住的,左肩的傷口蔓延至鎖骨,傷口不易愈合,極容易崩裂。”
史忠能活著回來,不得不說是一樁奇跡,彆的事情暫時有心無力。
聶良聞言默然許久。
不過,二人都不知史忠對於向上攀爬的決心。
右手不能執筆那就用左手,左眼瞎了那就隻睜右眼,肩膀傷口不能亂動那就躺著畫……
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才等來一個晉升的絕佳機會,怎麼能半途而廢?
實際上,他在木工坊臥底的那些年,不是沒想過乾脆反水得了,不過這個念頭沒維持多久就散了。誰讓木工坊就是個清水衙門,哪怕薑芃姬很重視,但裡頭的人幾乎個個不參政。
木工坊三首之一的張平倒是乾過兩年,那還是因為薑芃姬缺人才抓壯丁。
張平等人享受的待遇極好,唯獨手中沒有實權,或者說木工坊就是個不掌權的部門。
史忠待在這地方,再怎麼努力也就爬到張平等人的位置。
沒有實權,地位再高又如何,他留著作甚?
不過,史忠是個右撇子,左手執筆無力,如何能畫得出精妙細致的圖紙?
徒勞數日也沒見進展。
此時,薑芃姬這邊已經整頓完畢,數批輜重依次抵達。
“總這麼僵著總不是辦法,還是要想辦法找到突破口。”
亓官讓道,“聶良數日不肯應戰,這已經是第四次高掛免戰牌。”
儘管聶良掛了免戰牌,薑芃姬想打還是能打的。
隻是人家縮在營地,營寨有二十多萬大軍,薑芃姬還要防守湛江關,不可能傾儘全力攻打。
因此,人家掛了免戰牌,她隻能看著乾瞪眼。
“對付這種局麵,不外乎兩個辦法。第一個,找他們麻煩,第二,沒有麻煩那就製造麻煩。”
亓官讓餘光瞅了一眼主公,就她歪理多。
有人提議道,“不妨帶兵夜襲試一試?”
薑芃姬道,“千餘人去偷襲人家二十多萬大軍駐紮的營寨?傷不到人,隻能饒人清夢。”
這主意也太餿了。
不過——
饒人清夢?
聶良現在是病號,應該禁不起折騰。
柏寧道,“末將倒是有個辦法。”
薑芃姬道,“說來聽聽。”
柏寧這會兒是卯足了勁兒想立功,畢竟自家閨女看管不力的罪名還沒撤銷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