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0:伐聶良、攻楊濤,劍指天下(七十八)(1 / 2)

裨將麵露不忍,但又無可奈何。

衛応道,“若是不讓他死心,以後還會有矛盾,倒不如趁機挫他銳氣,讓他腦子清醒一些。”

“可——如此的話,我軍必有折損……”

衛応冷漠道,“你說這回折損數百千人讓他長個教訓,還是等下一回折損數萬乃是全軍?”

這些道理裨將都懂,但衛応果決冷靜的做法還是讓他有些不適。

倘若——

唉,倘若先主聶良還在就好了,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眾人雖有矛盾,但也不敢將私人恩怨擺到明麵上,如今卻是這幅情形,不知先主泉下有知會不會生氣。多半還是會的吧,先主在的時候,衛応軍師何曾被人如此質疑,甚至以勢壓人?

裨將道,“倘若將軍仍是執迷不悟,不僅沒有反省,反而記恨軍師呢?”

衛応道,“那人雖然專橫任性,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給點兒教訓,他會乖乖聽話的。”

有些人就是死腦子,不把事實摔在對方臉上,他能固執地一條道走到黑。

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欠調、、/教,非得打臉了才知道自己是錯的。

亓官讓等人雖然撤離了,但卻沒有潰敗的征兆,撤兵也是井然有序,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遊刃有餘。那位大將派兵追擊,送來多少吃多少,陸陸續續斬殺了上千敵軍,軍心大振。

“嘖,先前聽子孝說衛応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不會輕易上鉤,這會兒怎麼如此魯莽?”

亓官讓吃準衛応不會立刻派兵追擊,所以撤退的時候很是悠閒。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失算了。

若非城洞還堵著,敵人隻能通過攀登雲梯登上城牆,追來的敵軍哪裡會隻有這麼點兒?

“衛応也太小看人了,這麼點兒追兵就敢來,真以為我軍撤退就潰敗得不成形了?”

若是大軍徹底失去了戰鬥意誌,千餘追兵的確能逮著人亂砍。

舉個最近的例子,自家主公在陣前鬥將,一戰成名,“神跡”降臨嚇呆了敵軍,擊潰了他們僅剩的戰意。這種敵人還要麼傻得連跑都不敢跑,要麼就是隻顧著跑不知道反抗,賊好殺。

不過,亓官讓審視自身,他不覺得自個兒符合以上條件啊。

“軍師,說不定是人家托大了。”

護衛亓官讓的小將笑著插了一句。

亓官讓眉頭輕蹙,“托大倒不至於,你覺得咱們的衛子孝軍師會因為得意忘形而托大?”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衛慈那麼重視大兄衛応,後者必然有過人之處,不會輕易犯錯,更彆說是這種低級錯誤了。相較於“托大”這個猜測,亓官讓更加偏向另一種。

“他們的舊主聶良病逝了,新主公聶清又扶靈回了中詔,前線沒了首腦,怕是……”

小將好奇問道,“怕是什麼?”

亓官讓笑道,“怕是有人跟衛応起了齟齬,鬨矛盾了。”

小將道,“末將聽說衛応在聶軍的地位不低,手中掌控軍權,有誰能壓倒他?”

亓官讓說,“怎麼不能?衛応手中有軍權,但也不是一家獨大。”

小將自豪道,“這些事兒,擱在主公這裡就不會發生。”

“主公性情強勢,行事又公正,的確不太容易發生,但凡事無絕對。”

亓官讓很清楚,自家主公帳下這會兒不是沒有矛盾,隻是沒有將矛盾擱在明麵上。

若是往後有利益、立場衝突,怕是鬥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倘若主公沒有向他兜底,他怕是要一直防著衛慈,必要時候再設計將人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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