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不顧安慛就在不遠處,睜圓了眼睛叱責。
安慛和花淵不僅僅是敗家子兒了,這是腦子被驢踢了?
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既想要馬兒跑得快,又想要馬兒少吃少喝?
這些青壯都是一張張嗷嗷待哺的嘴啊,吃的是五穀雜糧,他們既不是木牛流馬也不是得道成仙,做不到餐風飲露。若是將他們當做精銳訓練,每日的夥食至少是正常士兵的一倍!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吃飯的嘴,安慛真當糧食不用錢呢?
此人口中說的“去歲那事兒”就是指去年安慛堅壁清野坑薑芃姬的事,他獨吞好處,搜刮兩州的儲糧輜重,最後卻將一群連禦寒衣物都沒有的老弱病殘丟給薑芃姬,狠狠爆賺一筆。
擱呂徵的意見,去年安慛就不該要那些青壯,隻搜刮糧草輜重就夠了,那些青壯連同老弱病殘一股腦丟給薑芃姬,讓她發愁吃飯的事情。若是能解決,算她有本事,若是解決不了,正好還能派人暗中慫恿這些青壯起義造反,衝擊糧庫搶糧食,正好也讓呂徵瞧一瞧薑芃姬被逼得焦頭爛額的狼狽樣子。可惜了,安慛就是不肯聽,他已經被花淵這個小賤蹄子迷惑了!
“憑空多出十五萬張吃飯的嘴,我軍糧草哪裡夠?”
安慛之前吞並南盛各家諸侯,吸收了他們的兵力,帳下兵馬數量已經很龐大了。
新吸納進來的兩州青壯又沒有作戰經驗,拉過來也是搖旗呐喊順便給敵人送人頭送經驗。
奈何花淵要跟呂徵打擂台,呂徵因為種種劣勢原因打不過,自家主公安慛又是貪心不足的性格,舍不得青壯,生怕這些青壯會成為薑芃姬對付他的尖刀,硬是要拉回家自己消化了。
瞧瞧,現在知道貪心不足、顧前顧後的下場了吧?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呂徵感覺感覺胸腔位置有些悶,好似被人用刀子紮了一刀。
安慛這位主公,以前看著那麼靠譜,怎麼發達之後就飄得找不到北了?
他想飄上天也行啊,好歹等敵人塵埃落定吧?
敵人都沒跪,他就先沉不住氣了,這是打算給薑芃姬那個女人送人頭?
呂徵心有萬千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小聲點兒!這是不要命了?”
那人拉了一下呂徵的袖子,低聲警告一聲。
他暗中抬頭瞧了一眼安慛的方向,發現對方正往這邊看,漆黑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
在這般目光的注視下,他冷不丁打了個冷顫,猛地低下頭避開視線。
呂徵則捏緊了韁繩,低聲冷哼。
“你也該改改性格了,主公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硬要杠著,吃虧的是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安慛為何親近花淵,疏離呂徵?
不是因為呂徵能力不行,分明是呂徵的脾性讓安慛這位主公心生不滿已久!
他覺得……
呂徵說不定又要被穿小鞋了。
事實證明,安慛還沒他想象中那麼小心眼。
他的確是不喜歡呂徵,但也不會不顧大局將呂徵這麼一個能乾的人丟在一旁發黴。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呂徵該用還是要用,等以後不用了……
嗬嗬,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