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蛻變(雙更合一)(2 / 2)

徐緯的確是一個很得學生心的老師。

傅櫻雖然說好,但是如果到時候忙完所有的事情以後還有時間,她還是會把那兩張卷子給做的。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成績來到這裡以後下滑的厲害,她這段時間都在想著辦法,也在反思自己的學習方法,是不是她從前的學習方法跟不上這邊的學習了?

但是有饒一哥哥幫她,安撫她,她好歹沒有那麼心慌了。

傅櫻一放學就去了一中,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個學校,雖然距離很近。

一中的環境和風格和附中說是一樣,但也有不同。

傅櫻很喜歡附中,看到一中以後也喜歡上了一中。聽說整個晉城隻有鳳毛麟角能進入一中,不知道拚搏奮鬥兩年以後能不能順利進來。

饒一哥哥他們可真優秀啊。

傅櫻不由得又感慨道。

傅櫻將自己準備好的歌曲唱給負責彩排的老師聽。這是她翻來覆去準備了一個禮拜的歌曲,雖說有信心,但也心懷忐忑。

哪知那老師聽完後就喜歡上了,隻是這次藝術節的節目太多了,而且單單一首歌曲又有些單調,這位老師就在想能不能把兩個節目合並為一。既能給傅櫻的歌曲錦上添花,更能減少一些表演的時間和節目的數量。

然後他就看著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走了過來,“老師,我可以申請和這位同學一起上台表演嗎?我會彈奏她唱的這首歌。”

霍饒一聲音清潤,全無平時的高冷冷漠。

不知道的以為他吃錯藥了,知道的才懂,隻有在傅櫻麵前他才是這幅樣子。

那老師爽快就答應了,這正合他意。

接下來的時間傅櫻和霍饒一就被安排到同一個彩排的場地。

這也是傅櫻第一次見霍饒一彈鋼琴。

在白熾燈下,他的皮膚近乎透明,絨毛被燈光照得清晰可見,麵如冠玉,坐在鋼琴前,對她點了點頭,嘴角微彎,勾出一個清淺的弧度。

傅櫻那一瞬間心臟亂跳,兩頰緋紅如煙霞,明明爛熟於心的曲子,腦袋裡卻突然空白。她強製逼著自己鎮定,緩緩開口,唱出第一句歌來。

兩個人的默契度還算很高,簡單三遍就差不多了,霍饒一起身拿起傅櫻的書包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傅櫻左右看看,沒看到傅鳶的身影,她不得不違心地拒絕霍饒一:“我還有點事,待會再回去,饒一哥哥你先走吧。”

華燈初上,剛剛八點,時間不算太晚,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隻是正好這時有人來尋他:“饒一,這裡的燈光調試不行,老師讓你去看看。”

傅櫻繼續感慨,饒一哥哥還真是萬能啊。

如此一來,霍饒一隻得讓她先回去,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著:“記得打車回去,不要步行,知道嗎?”

傅櫻連連點頭:“饒一哥哥你快去忙吧。”

她開始四下去找傅鳶。傅鳶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傅鳶,可是爸爸交代的事情也是為了她們的安全,她也就大方一次去找她一起回家好啦。

隻是把整個禮堂都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傅鳶,傅櫻皺皺鼻子,開始問起人來。

好多人都說不知道,直到一個女同學跟她說:“她剛剛從那條路回去了。”

女同學好心地給她指了傅鳶離開的那條路。

傅櫻道了謝,就順著那條路找人去了。

傅鳶真討厭,一定是不想和她一起,所以才提前走了。

但是都找到一半了,她也不想半途而廢。傅櫻看了看這條路,還不算是太荒涼,她咬咬牙開始進入巷口。

心裡覺得對饒一哥哥有些抱歉,她沒有聽他的話。

唉,這個傅鳶真討厭。

她加快了步伐,想追上傅鳶。

隻是走了五分鐘左右,傅櫻隱隱聽到了有人呼救的聲音。

傅櫻的腳步頓住,遲遲不敢再動。

幫助彆人的前提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傅櫻一直不敢忘記這句話。

隻是呼救聲越來越大,聽上去越發驚悚可怖,傅櫻深深呼吸了幾口,到底是心軟了。她做不到,做不到視而不見。

環視了一圈,找了一根趁手的棍子,傅櫻悄然往前走。

在黑暗中傅櫻使勁睜著眼,想看清前麵的情況。待搞清楚前方的情況後,她鬆了口氣。

三個女孩欺負一個女孩,看上去都是弱弱的,她肯定打得過。

“誰在那裡?!”

傅鳶白天收到傅櫻的短信以後,知道傅櫻也在一中彩排。所以她彩排結束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準備在禮堂裡等著傅櫻。

一邊嫌棄著傅櫻速度太慢,一邊乖乖坐著玩手機。

可是她同桌突然跑過來說有人在外麵找她,要跟她表白。

傅鳶沾沾自喜,一邊矜持地昂著頭,一邊準備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人那麼有眼光。

哪裡知道,跟著同桌往外走,確實越走越荒涼,她本開始狐疑,可是想了想,有人表白了,怕被彆人圍觀,就會選擇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如此一來也就諒解了。

哪裡知道走了沒多遠,她就看到了她在學校的冤家對頭,不止一個,還來了三個。

傅鳶心裡暗叫不好,回頭去看同桌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她想跑,可是去路被這三個人死死堵住。

她算是知道了,今天就是有人要搞她,而且謀劃多時了。

不僅知道她在這裡彩排,也知道她今天會留下等人,更可怕的是對方可能還知道她今天沒有司機來接。

傅鳶越想越怕,可是她根本來不及想太多,許嬌已然和其她兩個人把她堵在了一個死角。

“你不是挺能的嗎?跑啊,繼續跑。”

轉眼間,傅鳶無路可退,“校園暴力”這個從前隻聽過而不曾見過的詞語,即將讓她真切地感受一遍。

“喲,穿著這麼好看的裙子呢?脫下來給我們看看呀!”許嬌嗬嗬一笑,給其她兩人使了個眼色。

傅鳶花容失色,她們是要拍她的果照嗎?!

著急之下,傅鳶嚇得說話都不利落,“不,不可以——許嬌,你要什麼你告訴我,我給你!你要錢是不是——”

許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掐了她一把,“你看不起誰呢?!誰稀罕你那點臭錢!來,把她裙子給我扒了,讓大家夥好好看一看這位傅大小姐脫了是什麼模樣的!”

許嬌忍不住胸腔裡的快意,大笑出聲。

其她兩人對視一眼,就要上手去扒傅鳶的裙子,眼中帶著興奮和刺激。

傅鳶眸中先是掙紮,再是絕望,尖叫著求救,試圖引來路人的注意。

可是這裡實在太偏僻了,根本沒有路過的人。

就在傅鳶羞憤欲死的時候,在那兩個人的手摸到她的裙子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了,那是棍子把她們都揮舞開來,“滾開!都給我滾開!”

沒有章法的棍棒在空氣中揮出了淩厲的聲音,嚇得三人下意識逃竄。

傅鳶的眼睛裡全被淚水遮住了,她看不清來人,但是憑著模糊的身影和熟悉的聲音她能聽出是誰,沒有任何一刻她比此時此刻更希望見到傅櫻,傅櫻在她眼裡彆說比她好看了,比天仙都要好看了!

許嬌她們反應過來後,眼裡閃過一分凶狠,許嬌用眼神示意其她倆人,壓根就沒準備放過傅鳶。

“哪裡來的丫頭片子,逞威風呢?!”許嬌突然笑了笑。

也就是這時其中一人快準狠地踢掉了傅櫻手中的棍子,傅櫻嚇了一跳,慌亂之下,心一橫,索性直接單手打了起來。

他們總笑她農村出身,殊不知農村出身也有屬於她的特長。割豬草的時候她會在空曠幽靜的山穀背書、唱歌,常年乾農活也使得她力氣遠大於一般人,被人欺負慣了,也沒人護著,還手打一架根本不成問題。

一對三……

又如何?

傅櫻眸中閃過陰狠,正好今天穿的不是裙子,絲毫不妨礙她施展拳腳。

拳風掃過,絲毫不遜於剛剛的棍風,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甫一出手,已是雷霆之勢,許嬌嚇得直直後退,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似乎並不簡單。有一瞬間,她從傅櫻的眼裡看到了狠厲和果決,嚇得許嬌不敢再逗留,低聲罵了句晦氣,帶著其她兩人匆匆離開。

傅鳶嚇得愣愣的,聲音都發不出,等她們走了,她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歇斯底裡,彆談什麼名媛臉麵,這時候的她隻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女孩,心慌害怕又無措茫然。

傅櫻雖嫌棄她這番模樣,但好歹是自己救出來的,很勉強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想去給她借借力讓她起來。

哪裡知道她手一伸出去,就被傅鳶跟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她使勁往回拉,發現壓根拉不回來。

……剛剛怎麼沒見你有這力氣?

傅櫻無奈,就任她拉著。傅鳶一邊拉一邊痛哭流涕,傅櫻可是個記仇的小姑娘,一點沒有安慰她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鳶才吸著鼻涕喃喃:“謝謝你昂。”

聲音跟蚊子叫似的,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四周靜謐,傅櫻還真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傅櫻嘴角一勾,這人,還是知道感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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