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人情,欠下來那可不得了!
許以煙見他們注意力都轉走了,氣不打一處來,“那那個傅櫻就這樣拿了第一?!”
許以慕嗤了一聲,“人家憑本事拿的,你能怎樣?!”
許以煙愣了愣,沒想到他敢當著爸媽的麵這麼刺自己,臉色瞬間漲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也用不著她動手,許父已然勃然大怒,“你在說些什麼!許以慕!”
許以慕並不搭理,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屋去了。
許父差點被他氣出心臟病來,在他身後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孽障——”
許以慕腳步不停,踩在樓梯上的聲音作響,甚至還故意用了力。
見許父要去找棍子,許母大駭,死死抱住他,“不行啊,孩他爸,以慕不懂事,你彆跟他計較!”
許以煙是童星,他們當父母的也得付出些什麼,她小時候他們就跟著她天南地北地跑,顧不上許以慕,放到老家去了,後來因為學籍什麼的,還有就是孩子也大了,才把人接回家。許以慕跟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冷不熱的,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許以慕本來準備早點睡,可是輾轉反側也難以入眠,索性披衣起身,腦子裡一遍一遍地過著剛剛許父許母說的話。
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想拿到傅存懷的號碼並不難,許家不算豪門貴族,卻慣會鑽營討巧。
他這個長子,也學得**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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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櫻跟路艾嬡出去玩了,趁著暑假不用上課,倆人還悄悄去做了個美甲。傅櫻做了個粉嫩嫩的,跟指甲本身的顏色差不多,可是就是覺得自己乾了天大的壞事。
路艾嬡比她大膽多了,做了三個磨砂跳色。
傅櫻總覺得路問不會放過她的。
平時管路艾嬡最多最嚴的不是彆人,隻有路問,恨不得連根頭發絲都管著。
傅櫻歡歡喜喜地抱著杯奶茶回家,卻正好跟裡麵要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差點摔了一跤,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拉住。
待看清來人,傅櫻微愣,“以慕哥哥——?”
許以慕冷厲如霜的臉上難得的柔和,溫潤得仿佛雪中鬆柏,“現在是不是該叫你傅櫻呀?”
傅櫻點頭,微微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笑得露出兩個小梨渦,“是呀!以慕哥哥,你怎麼會在我家呀?”
許以慕搖了搖頭,“沒什麼,找叔叔有些事,你以後會知道的。”
霍饒一在窗邊站了一會,回身去書房開視頻會議。
“查到昨天是哪個環節出紕漏了嗎?”
不及弱冠的少年周身零下的氣壓,陶昂每說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七月酷暑,竟也是冷汗津津。
“是統計線下票數的一個員工私自改數字,將許以煙的票數加了一萬多,所以最後總分才會讓許以煙遙遙領先。”
“開了,該怎麼做你知道。”
“是!”陶昂嚴肅地應下。
經此一事,圈裡怕是沒人敢用那個員工了,被霍少親自點名收拾的,後路全斷。
“初陽對第一名的獎勵肯定是要按著承諾發放的,對第一名的培養你們有什麼意見都可以提提。”
霍饒一深邃的臉龐上麵無表情,薄唇成了一條橫線,開會的諸位高層不知道這位少爺今天怎麼比往日凶得更過分了,像是被惹到了一樣,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初陽的目的就是挖掘新星,一二三等獎均已出現,後續包裝宣傳肯定要到位,直到挖掘出他們想要的最大利益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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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傅存懷不曾想竟然會冒出一個“知情人”來,將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娓娓道來。
小山村裡沒人敢言說的各種密辛,許以慕如鬆如柏端正站著,不疾不徐說給他聽。
他在小山村長大,他的爺爺奶奶都是村裡的老人了,世世代代在村裡,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他又是獨孫,不得父母喜愛,卻得爺奶寵溺,各種事情爺奶在他麵前都是直言不諱的。
是以即使他年紀不大,該知道的卻都知道。
以他自己去想,他也斷然想象不出這個看似光明坦蕩的世界暗地裡有那樣多的醃臢。
他一一說出,是為了這個小妹妹,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