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寶兒——”
循聲望去, 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玉樹琳琅, 更高,好像也更帥了些。
唇邊噙著清清淺淺的笑意, 眸中流光溢彩在閃爍,聲音像是釀了許久的老酒, 讓傅櫻覺得有些醉意。
“饒一哥哥——”
她的歡喜顯而易見,姣好精致的臉上露出驚訝和狂喜, 直往他懷裡撲。
眾人麵麵相覷一瞬,也就詫異於他的突然出現。
葉聖陽和褚也嘀咕:“我就說老大偏心!”
褚也嗤了他一聲:“也不看看你誰, 不偏心櫻櫻難不成偏心你?”
葉聖陽哼哼著扭過頭不跟他說話。
霍饒一抱了個滿懷,笑意更深, 隻覺心滿意足。
為了回一趟國他趕了一個禮拜論文的疲倦在嬌人在懷的那一刻早已消散一空。
傅家人都在, 可憐霍饒一還得一派正人君子的哥哥樣,一本正經地跟傅櫻說:“回來送你進考場,好好考, 彆緊張, 我在外麵等你出來。”
其它的一句不敢多說。
傅櫻埋在他胸膛上的小腦袋點了點, 咧著笑, 傻傻的。
隻覺得他好像又高了,每一次回來他都要高一些。
傅存懷樂嗬嗬地看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讓傅櫻趕緊進去。
傅櫻往裡跑去, 又忍不住回頭望望。
少年還站在那裡, 笑著看她, 眼裡似有星河。
隻要他回來, 她看得到摸得著就夠了。嘻嘻。
傅櫻發揮得自我感覺良好,高考完回家吃了個飯她就往霍家跑,她以為霍饒一會多待幾天的,可是他很抱歉地揉了揉她的頭,“學校裡走不開,得回去了。”
傅櫻的小腦袋頃刻間耷拉下來,很失落,“這樣啊——”
他們在霍饒一的房間裡,這個時候他可以儘情地哄她,不必顧忌有外人在場,他圈著她哄著,嗅著她發間若隱若現的香味,“給你帶了禮物,猜猜是什麼?”
“猜不到。”她悶悶地,提不起精神。
他親著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地輕啄,頻率越來越高,親得她直笑,想躲開又被他桎梏住。
她投降:“那你說嘛,我猜不到啦。”
小丫頭,還學會撒嬌了。
他含笑,掏出一張東西給她看:“看看。”
傅櫻驚了下:“機票?”
看清楚了,她更驚了,“去你那裡的?”
他說:“帶你去我學校看看?想不想去?”
她當然想去。
於是去霍饒一學校之旅就成了傅櫻的畢業旅行。
她推掉了所有的活動,興致勃勃地一晚上就收拾好東西,第二天和霍饒一飛同一趟航班走的。
傅存懷看著女兒拉著行李離開的背影默然,她說不用他送,霍叔叔一起送去就可以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也哪裡不太得勁。
程舒媛在說:“要不是饒一知根知底的,我還真不放心寶兒跟他出去。”
他默默道,就算知根知底,他也不放心。
女兒出落得越□□亮了,誰家的男孩子在他眼裡都像是狼崽子。
傅櫻第一次來到霍饒一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和學校,一落到這片土地就興奮極了,她深呼吸著,想記住這裡的空氣的味道。
直覺告訴她她喜歡這座城市。
霍饒一推著行李,帶著小姑娘去了他的房子。霍家不缺產業,這房子就在學校旁邊,是霍行坤買的,霍饒一畢業後要麼賣掉要麼留著出租,也是個小投資。
一居室的房子傅櫻本來以為不大,可是看到的時候她發現她對霍家的財力還是沒有足夠的認知。
這麼大的房子做個四居室都綽綽有餘。
不過霍饒一也沒浪費,弄了個書房和健身房出來。
環境舒適到傅櫻覺得他不是來讀書的,是來度假的。
直到傅櫻看到他書桌上一摞高高的資料和被翻了不知多少次的資料書的時候才知道他學習強度之高。
他解釋著:“這還隻是其中一篇論文,我寫了一個多星期,寫出來才能回國見你。”
傅櫻吸了吸鼻子,翻看著那些對她而言陌生又深奧的東西。
霍饒一得了她的心疼,更會裝乖賣慘,把人抱在懷裡開始訴苦:“這些都平常得很,每天都要做,可是最苦的還是相思之苦。”
傅櫻小臉瞬間爆炸,喃喃地結巴起來:“我我我,那什麼,太辛苦了……”
不知說什麼好,似乎說多錯多,傅櫻漲紅的臉像是要滴出血來。
撩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跟她印象中的饒一哥哥完全不一樣!
霍饒一煞有其事地點頭,嘴角往上翹了翹,有些尖削的下顎抵著她的頭,“是啊,需要好好補補。”
傅櫻差點被口水嗆著,補補?怎麼補?
霍饒一的聲音褪去青澀稚嫩的少年音,變得低沉富有磁性,一出口就帶著魅惑。
彆的傅櫻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被魅惑得徹徹底底。
她避開從路艾嬡那裡得來的各種黃色想法,努力讓自己擺正思想,“那、我給你燉湯喝?我會燉湯還會做菜,想吃什麼你說!”
這話說的,還真是“補”。
他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