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可能猜不到,可他們混跡這個圈子多年,查出不知多少醃臢,這點事情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傅櫻冷笑,“繼續查,查出來獎賞翻倍。”
偵探社默了默,這是哪來的富婆,為了這麼一個消息錢源源不斷地往外掏,都不帶眨眼的。
傅櫻要的隻是結果,過程她在所不惜。
還沒等她喘口氣,顏思欽來醫院探望霍饒一。
穿著el新出的套裙,踩著七厘米的同色係米白色高跟鞋,手裡捧著一束花,優雅地走過來,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臉上是矜持得體的三分淺笑,儼然一個高貴婉約的豪門千金。
看到傅櫻她似乎一點不意外,親熱地與她交談。
“櫻櫻,饒一怎麼樣了?還好嗎?”她的眼睛往病房裡看,很是關切。
相比起來,傅櫻就隨意多了,一條一字肩米白色長裙,頭發簡單披著,拿著個手機神色清淺地看著來人。
“已經在恢複期了,謝謝你的關心。”她笑了笑,笑容卻不是很熱絡,隱隱帶著疏離。
顏思欽歎了口氣,“雖然饒一對我那麼絕情,但我還是放心不下他。老一輩定下的婚約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沒辦法呀。”
傅櫻不置可否,靜靜聽著沒搭話,即使顏思欽存了炫耀的心也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顏思欽得不到回應,索性開啟今天來的目的,試探道,“你說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怎麼能遇上這麼大的車禍呢?居然碰上貨車,還好你們福大命大,換了彆人可兩說呢。”
她在試探傅櫻是否覺得這是個意外。
傅櫻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就是說呢。”
話少的可憐。
顏思欽繼續道:“那個貨車司機怎麼樣了?傷的重嗎?到底是車子出問題還是他的駕駛問題呀?”
“不太清楚。”傅櫻三言兩語揭過,“饒一醒了,你要進去嗎?”
嘴還挺嚴實,什麼都挖不出來。
顏思欽咬牙。
隻是,她敏感地注意到某個變化,驚訝道:“櫻櫻,你以前都叫饒一哥哥的,現在不叫了?”
如她所想,肯定是有奸情!
傅櫻笑了笑,“我們在一起了,叫不叫關係不大。”
叫了是回憶是情趣,不叫也正常。
“這麼快?”
怪不得霍饒一那樣堅硬地拒絕婚約,不惜把老爺子氣倒。
話說回來,他們還瞞著霍老爺子呢,連她爺爺都順帶不知。
如果真有那麼孝順,又哪裡會拒絕和她的婚約?
都是假的!
她看著傅櫻的眼裡帶笑,眼底卻淬滿了毒汁。
“是呀。”
傅櫻示意了下病房,詢問她進不進去。
顏思欽笑了笑,並不打算進去,她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說多錯多,待得越久越不好,當即就打算離開了,“我就不打擾饒一休息了,讓他好好休養吧,幫我把花送給他,好嗎?”
“好呀。”
顏思欽又踩著她的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比起來時,步伐些許紊亂。
傅櫻看著她的背影,笑容落下,撥出一個電話,“往顏思欽身上查。”
她握著手機麵無表情地插起腰來,真當她是傻白甜,在她麵前儘情試探儘情打聽,看似高明,在她麵前卻不過是小兒科的手段。
就差貼個牌子說自己是凶手了。
蠢貨。
果然按捺不住了,這才多久就自己找上門來試探她知道了多少。
難成大器啊。
顏老爺子再會死纏爛打地攀親事,也抵不過子孫後代一個比一個愚笨。
有了線頭往下查,隻要有點手段和真本事,基本上沒有查不出來的了。偵探那邊很快就給出了一份讓傅櫻滿意的答卷。
就在顏思欽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把霍饒一為了救傅櫻車禍重傷的事情渲染地跟霍老爺子說完,霍老爺子氣了個仰倒來跟傅櫻算賬的時候,傅櫻麵無表情地將調查結果扔在他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