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傅櫻歎了口氣,門口哥結婚呀,且長著呢。
傅櫻昨天婚禮以來因為家裡人都在身邊,所以不覺太多傷感,唯一的傷感隻在拜彆父母和父親將自己交給霍饒一的時候。
可是飛回晉城後,她要回的不是傅家而是霍家,即使一路之隔,她心態也突然就崩了。
眼睜睜看著爸媽進了熟悉的家門,她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突兀得所有人都沒想到。
昨天到現在,傅櫻心裡第一次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大塊。
她在小山村裡生活了十三年,在傅家生活的時間扣去上學還不如在山村的家待得久,可是她心裡唯一的家就是傅家。那裡住著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也是她最愛的人。
但是現在開始,她嫁出去了,以後說起回家,彆人都會以為是霍家而不是傅家了。
說她反應遲鈍也好,說她反射弧長也罷,反正傅櫻就是那麼突然地悲從心來,嗚咽出聲。
她這一哭突然得霍饒一都被嚇到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傅宇已經抿著嘴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姐你哭什麼,我跟你一起回去唄。姐夫我要去你家玩。”
傅宇這改口也是突突然然的,姐弟倆一個德性。
其實吧傅宇也沒想這麼快改口,可是他姐都哭了,他知道,是因為對婆家一點歸屬感都沒有。他剛剛垂著頭也正難受呢,可是他姐一哭瞬間就忘了剛剛的所有難受,心疼得要死。
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給傅櫻增加點對婆家的熟悉感、歸屬感。他叫霍饒一叫得親一點,他姐也高興一點。
傅宇撇撇嘴,便宜霍饒一了。
霍饒一挑挑眉,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或許傅宇比他想象的還要愛傅櫻。
雖然傅櫻與他相處的時間比傅鳶少的多,但是這孩子跟傅櫻的親近程度反而更深一些的樣子。
鄒芷和霍行坤對視一眼,就招呼起來,“那就都來家裡玩呀,這麼早回去乾嘛,來家裡喝喝茶,幾步路而已,櫻櫻啊,這有什麼難過的?”
程舒媛心疼女兒,也一起哄她,“寶兒,這年頭可不興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你又不是失去了一個家,隻是多了一個家,傅家不還是你家嗎,你的房間永遠也是你的房間呀,什麼都沒變呢!”
若有外人在場,怕是羨慕極了這個女孩,一垂淚,便惹得萬千憐惜,娘家疼寵多年,如珠似寶,婆家接過手去也不遜分毫。
傅櫻的情緒稍稍緩解,一股子湧到喉口的委屈一點點沉了回去,在弟弟賣乖討巧下破涕為笑。
是啊,她隻是多了一個家。鄒芷從她剛回家時對她就諸多照顧愛護,多年過去她早就將鄒芷當成親人,當成乾媽了。在親事定下後鄒芷對她更是待如親女,霍行坤表達感情方式粗糙,但也看得出他的關心疼愛。
她其實沒有理由難過的呀。
悲傷忽而就轉了笑。
鄒芷和程舒媛下廚做飯,吃完飯鄒芷猶猶豫豫地把傅櫻拉到一邊跟她說話,看得出是特地避開霍饒一的,傅櫻還奇怪呢,聽到鄒芷說的話後就知道為什麼了。
“櫻櫻,饒一和他爺爺彆扭了很長時間,原因你也知道的,當時老爺子一意孤行就是要讓顏思欽進門,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為了這件事祖孫倆吵得不可開交。現在什麼事都塵埃落定了,老爺子當時去你家提親其實意思就是他先低下頭了。
“你想想,他多驕傲一個人啊,傲了一輩子,要他低下頭?一輩子也就那麼幾次。但是饒一心裡還是不得勁,有根刺紮在那兒,你看看要是有時間要不你們去看看兩位老人家?”
霍行坤和她因為這件事也是苦惱了很長時間,想了又想,應該也隻有傅櫻能勸得動霍饒一了。
傅櫻自然是答應的,霍老爺子即使在最頑固的時候,看見她也是溫和的,她對這位老人也是心疼的。
他雖固執雖有錯,但他是老人,也沒得因為這個怨恨他一輩子。
沒多久,霍饒一就拿起車鑰匙要回他的房子去,鄒芷疑惑:“都這麼晚了,不如在這裡睡就好了呀。”
霍饒一垂眸,按下心中萬千,麵不改色道:“有些公務處理,一些資料不在這。”
鄒芷點點頭,“這樣啊,那快回去吧,早點處理完早點休息。”
傅櫻差點就信了他說的話,直到到家後他在車上就猛地親下來,她嗚咽一聲,明明是想更方便地乾壞事,還說得冠冕堂皇,哼。
霍饒一在車上就差點把持不住,在失控的關頭打橫抱起她,快步回屋。
深夜回來,一為緩她情緒,在這個小家或許比在霍宅更能讓她心安。二來,行事也更方便些。月光下,他眉眼狡黠,一番折騰後,帶了微許饜足。
窸窸窣窣間,衣裙散落一地,隻一沾床,傅櫻感覺身上的他瞬時化身為狼,欲要將她吞噬入腹。
她微幾輕抗,卻成二三情趣,嬌聲嗚咽,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卻隻惹來他更凶更猛的掠奪。
風雲翻滾,共赴巫山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