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有些好笑起來。
再刁蠻無禮,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
“大膽。還不給陛下認錯!”池娉嫋一聽卻是臉紅脖子粗,彆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
她未曾進宮以前,太後盯緊了皇帝身子。
便是貴妃,一個月也至多侍寢三四回。
而自己,這一個月侍寢至少兩倍不止。甚至太後都派了人來敲打自己,隻不過被陛下攔住了。且護了起來。
如今池錦齡,這是諷刺自己掏空了陛下身子呢。
池錦齡一聽這話,頓時迷糊糊的看著她:“這,這是哪裡錯了?求娘娘解惑,妹妹,妹妹不懂。”眼中滿是清澈和迷茫。
池娉嫋:你不懂個屁!
隻覺告訴她,這死丫頭絕逼是故意挖坑給她!
皇帝卻搖著頭:“這丫頭跟你啊,不一樣。懂什麼呢。”
聽得池娉嫋指甲都掐進肉裡了。
她在皇帝麵前便是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蓮,且陛下暗地裡最是喜愛她,曾經初次見麵時的清純,像朵青蓮時的純。
當初還想賜蓮字,但她深怕旁人想起當日的陰差陽錯,便嬌氣著讓陛下收回成命了。
此刻皇帝這話,好像說著池錦齡才是正兒八經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而自己……
仿佛像個……像個……像個久經人事的婦人家。
池錦齡無辜的眨著眸子,更是氣得池娉嫋隻後悔召她進宮。
這就是個禍害。
一來便哄得陛下讓她跑禦花園!
現在她隻怕陛下信了她的邪,真要修身養性,學那八十歲老翁了!
池錦齡卻是頗有些自信,本來就是啊,皇帝這一看就是掏空了身子。她隻一觀,便能發現,皇帝命不久矣。
池娉婷站在一旁,方才被皇帝那一眼無視的半響都說不出話。仿佛受到了極大傷害,此刻見著池錦齡在皇帝跟前款款而談,更是難受。
比不過姐姐,連那鄉下來的丫頭都比不過。
正說著呢,便聽得外邊太監來報。
“陛下,太後召池二姑娘過去。”小太監進來時,皇帝還愣了一下。
太後召見?
饒是池娉嫋都猛地抬頭看向她,她什麼時候跟太後相識了?
皇帝跟前的大太監愣了愣,又多看了池錦齡一眼。能勞煩陸世子拜托自己照顧二姑娘,又請動太後召見,陸世子這是……
要吃回頭草?
當初池二姑娘為世子尋死覓活,陛下還專門多問了兩句。他才記住了此事。
皇帝眉頭一皺,深深的看了眼池錦齡。
但見她麵不改色身形端正,便擺了擺手:“下去吧。莫衝撞了太後。”
池娉嫋眼睜睜看著她被太後跟前的嬤嬤接走了,指甲應聲而碎。
陸封安:好險,我未來媳婦差點在裡邊受委屈了。
小命差點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