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突然從裡往外推開。
池錦齡拿著一本書淡淡的立在窗前:“進來吧。”
窗外的陸封安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明明玉樹臨風一般的人兒,愣是讓他整的傻乎乎的模樣。
從窗戶躍進來時還卡了一下。
“我若說是用了晚膳來散步,你信嗎?”陸封安極其真誠的看著她。
“是啊,一個東一個西,便是策馬都要半個時辰,你這散個步還挺費勁兒?完了最後還上了樹,最後還踩到了窗台上?”池錦齡滿眼看白癡一般的神情。
瞧見他還將受傷的腳趾頭往後縮,便有些喜感。
“世子有事不妨直說,總是翻窗也不是個事兒。便是將你打出去,也怕世子你臉麵沒地兒放。”池錦齡偏頭看向他,總覺得他這虎頭虎腦的樣子有點眼熟。
“池某從前對世子死纏爛打,那都是過去式了。世子若是不放心,也不必時時刻刻監督著吧?”池錦齡實在想不透,他每次見了自己那一臉的便秘到底是為什麼。
陸封安臉色微苦。
真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我錯了我錯了,彆成過去式了,你成現在進行時也好啊。
“池二姑娘說笑了。陸某瞧見姑娘因為我,也吃了不少苦頭。如今更是從池家族譜除名,陸某對姑娘一定會負責的。”陸封安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
“世子可拉倒吧。竟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池錦齡震驚的看著他。
陸封安瞧見她那要橋歸橋路歸路的意思,心頭便有些愁。
這,這可怎麼求娶?
“姑娘,奴婢方才瞧見個死不要臉的在爬咱家的牆。您說要不要打斷腿以儆效尤?”酥柔猛地推門進來。
身後還捆著個陸封安極其眼熟的人。
酥柔一瞧見陸封安眼睛都瞪圓了。
“小的早就說過了,小的是找我家主子的。誓死追隨主子腳步。”小薑耷拉著腦袋,你這咋還放狗咬人呢。
“登徒子!”酥柔暗地裡罵了一句。
連忙站在自家姑娘跟前。
陸封安卻是深深的吐了口氣,眼神直直的看著池錦齡。
池錦齡頓時心頭警鈴大作。
隻見他三兩步走到自己跟前:“前陣子對二姑娘多有得罪,我願為姑娘賠罪。”至於怎麼賠罪,他沒說。他怕說了要挨打。
深夜潛進妙齡女子屋中掐人,說起來不好聽。
酥柔警惕的看著他。
陸封安緊抿著唇,莫名的氣氛有幾分緊張了。
小薑心想,難道世子要放大招了?要賦詩一首表明心意?要送上私庫鑰匙,表明態度?
還是直接求娶來的爽快?
話音還未落。
便見世子突然臉色發白直挺挺的朝著池二姑娘倒去。
眾人一見頓時慌了神,池錦齡雙手一扶。酥柔上前便探了他的額頭,心中頗有幾分驚慌。
以為他犯了病。
便見那隻直挺挺的男人立馬抓住姑娘的雙手。
“本世子對不起姑娘,與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讓姑娘失了清白。陸某再此發誓,必定會求娶姑娘過門。必定不負姑娘!”
酥柔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我這難道是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