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安心裡玄乎乎的。
一路狂奔,才到了池錦齡房頂上。
那衛清晏似乎有些本事,在他躍身而過時差點被發現了,陸封安不由有些驚訝。
他的功夫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即便是進宮都不一定能被人發現蹤跡。有這般本事的人,竟是給池二守院子?
陸封安之前就發覺衛清晏是個人才,如今越發肯定了。
這會池家院子還極其熱鬨,四處都點著火紅的燈籠。
讓他驚訝的是,院裡幾乎無人睡覺,看樣子輪班的丫鬟小廝都出來守歲了。
因為,院中點了火把,中間正烤著個冒著金黃油花的乳羊。這會已經烤的滴油了,一股股異香讓他口中生津。
“姑娘,果酒已經備好了,外院也送去了兩壇,讓他們換著喝,不能耽誤了守夜。”酥柔一張臉紅撲撲的。
“姑娘,廚娘備下了不少拌菜。有白切雞,還有烤鴨,各種肉乾,這會都讓人端上來.吧。”
池錦齡點了頭,年紀大了,就是喜歡熱鬨。
陸封安心裡不平衡啊,自己腳下踩著雪,身上凍得瑟瑟發抖,她竟然烤著火吃著東西,自己本來被那兩碗餃子和湯圓撐得受不了,這會竟是有種委屈了。
自己這還又冷又餓呢。
“姑娘,如今的日子真好,奴婢死都想不到,竟是還有這般美的日子過。”酥柔眼神迷離,端著小酒杯,透過池錦齡,仿佛看向了遠方。
“以前奴婢都想好了,若是姑娘死了,奴婢便將你留下的錢全花了再來陪你去。總不能讓人撿了銀子占便宜,咱都舍不得花的,怎麼能便宜彆人。好在,你活過來了。日子也越過越好了。”酥柔輕歎一聲。
池錦齡臉上也帶了幾分真切的笑意,她想,這個丫鬟可不傻。
雖然腦子不大靈活,但是心卻是很透徹的,她大概在自己醒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不是正主了。
不然,為何一到忌日,甚至今兒早晨,她都偷偷端了兩碗原身喜歡的飯菜去祭拜。
雖說她嘴上祭拜的是林氏,但那燒紙的堆數可有兩堆,獻祭的都是原身喜歡的。
範婆婆從宮中回來便神色恍惚,池錦齡略微想了想。
在記憶裡,似乎範婆婆比母親大不了多少,但範婆婆看著老態多了,想來也是受了不少磨難。
“齡齡啊,你可知道陸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啊?”範婆婆嘴唇微張,池錦齡知道,她想問的是,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如何會讓世子傾心。
但這事她自己都有些摸不清。
“是什麼樣的人家,等進了門不就知道了?”池錦齡並不在意,範婆婆嘴巴動了動,便也隻閉了嘴。
她發現,以前在鄉下老實單純的池錦齡,如今好似變得神秘了。而且有了自己的主見。
跟她娘,一點都不像。
真是冤孽啊,難道當真是老天爺有眼?讓他倆成了夫妻。
陸家欠了她的,如今全都還回來了,唉。
範婆婆深吸一口氣。
陸封安聞著底下的烤羊,腦海裡,猛然間響起一聲叮咚。
“一個時辰已過,懲罰時間到。”係統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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