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李梓文回:我剛感覺好一點,彆嚇我行嗎?!好了,睡了。

既然能坦然入眠,看來是沒什麼大事,那個鬼應該隻跟蹤了他,李梓文逃過一劫。

聽李梓文說他要睡覺,薛斐也有點困倦,畢竟一宿沒睡,還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麻將。

回到家裡,衝了澡進了被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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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銘看了下手表,顯示的時間是淩晨1:36分。

他揉了揉眼睛,用眼過度,有點酸,不過看著筆記本電腦上整整一夜的文字,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居然也能在沒有其他人的幫助的情況下,寫這麼多字。

可見以前作文和期末小論文寫不出來,還是沒有東西想表達。

這一次,他想表達,洋洋灑灑也了這麼多,雖然沒寫完,但事情的大致經過都已經寫到了,就剩下對薛斐表達愧疚的部分了,他準備好好醞釀一下。

把電腦關上,伸了個懶腰,從書房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晨,戚銘走進書房,打開電腦,坐下後,看著屏幕,手放在鍵盤上,卻忘記要操作什麼。

他眉心越皺越緊,“……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難道是想打遊戲?”

他眼睛略顯乾澀,眨了眨,自言自語的道:“應該是打遊戲吧……昨晚上……”

沒錯,昨晚上打了一夜遊戲,腦海裡不覺浮現出這樣的信息。

戚銘揉著太陽穴,把電腦一關,“打一夜已經夠了,再玩眼睛就要瞎了!”起身走出了書房,準備吃早餐的時候,他閒著沒事,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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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睡眠質量很差,總覺得好像心裡有事放不下。

當然,也可能睡不好的原因,僅僅是之前看了那麼多人民幣,大腦皮層過於興奮所致。

他打開手機,聯係李梓文:醒了沒?是我過去,還是你來?

出於意料的是,24小時在線的李梓文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

薛斐等他回消息的時候,刷了下朋友圈,這一刷不要緊,正好看到戚銘發的:竟然打了一夜遊戲[笑哭]

薛斐騰地坐了起來,好不容易才遏製住打一串臟字送給他的衝動。

不是說好寫懺悔書的麼,竟然還有閒心玩一夜遊戲。

薛斐覺得自己才是缺心眼那個,竟然腦子進水給戚銘機會。

他覺得是一次珍貴的機會,結果對方根本不好好珍惜。

不過,這倒是符合戚銘的一貫作風,一切如清風過耳,都不帶往心裡去的。

薛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給他留評:寫完了?就打遊戲?

戚銘回複的倒是快,風格沒心沒肺到了極點:論文寫完了就是浪,出來玩啊。

玩你個頭,死去吧你!薛斐自然不會在朋友圈罵人,送給戚銘一個[再見]的表情符號後,將他拉進了黑名單。

薛斐衝了澡出來,看到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一瞧屏幕是戚銘,他猶豫了還是接了起來,冷聲道:“什麼事?”

“我又怎麼惹你了?又拉黑我?”

還有臉問是吧,薛斐道:“你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要把事情原委寫好,告訴我嗎?你寫完了?就打一宿遊戲。”

“什麼事情原委?”怎料戚銘那邊莫名其妙的反問。

薛斐真是無語了,強壓怒火,“你當年究竟是真要死了,還是玩我呢,不是答應我說清楚麼?”

“又是這件事啊,非要問嗎?!”戚銘無奈的道。

“我是不是非要問是一回事,你答應我卻不履行承諾是另一回事,你要不然彆答應了,答應了卻食言幾個意思?”

然後戚銘就說了句令薛斐吐血的話,他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你要麼智商有問題,要麼人品有問題,或者兩個都有。”薛斐氣道:“戚銘滾你大爺的吧,咱倆完了,以後彆聯係我,我不認識你!”

這一次,把他電話也拉黑了。

他原本還打算看看冰箱裡有什麼能吃的,現在不用了,氣都氣飽了。

這時,他忽然聽到門口傳來響動,好像什麼人在撬門。

薛斐一怔,要是平時,他肯定認為是膽子大的竊賊闖空門,但他剛從酒店那裡帶鬼出來賣了錢,並從白老板那裡得到一筆現金,他就不得不提防了。

躡手躡腳的剛下床,就聽哢的一聲,門已經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接著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在客廳說道:“我進來了,人好像沒在。您放心,就是在,我也不怕,毛頭小子而已,給您捆好了帶回去。”

薛斐這時站在臥室的屋門口,咳了一聲,“誰啊?”

就聽咣咣咣的穿鞋走路聲逼近,接著一個足有一米九個子的壯漢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脖子有薛斐大腿粗。

壯漢衝進臥室,就見床上空著,他知道人藏在門後,轉身找人,就在這瞬間,就見門後的人拿著一根電棍朝他心口位置一杵,緊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薛斐又按了下電棍的開關,發出劈劈啪啪的火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任你一米九,還不是電一下就暈倒。”

……

高軍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捆了個結實,嘴裡塞了壞破布不說,還用膠帶層層纏緊。

而一個人正背對著他打電話。

“我跟你保證,供體非常健康,身材高大,渾身肌肉,一看平時就沒少鍛煉,保證兩顆滾燙的腎。什麼玩意?養在彆墅裡等配型的時候,吃得多?不是,我跟你說,你這個帳就不會算了,吃得多,健康的話,賣得也多啊,我覺得他的大腰子比其他人的都大,這要是賣給日韓東南亞哪個糟老頭子,還不立馬回春了。”

這人一邊打電話一邊手裡夾著煙,來回走動,“那你快點做決定吧,我剛才聯係強哥,他說遠洋漁船上也缺人,去秘魯那邊釣魷魚一直沒人手,可相中這個人了,我給你拍張照片吧,真的身體鏰兒棒。反正吧,你快點啊,要是成你一個小時後來接人,我四個小時後的飛機,去哪兒?哈,那能告訴你麼,反正出國躲一陣子。好好好,隨時聯係。”

薛斐掛斷了電話,給被捆得殺豬似的高軍拍了張照片,照片裡的他,眼神中留露出難掩的驚恐。

“嗚嗚嗚嗚——”高軍掙紮,似乎有話要說。

薛斐根本不管,隻是低頭做發消息的樣子。

“嗚嗚嗚——”高軍繼續掙紮,強烈表示有話要說。

薛斐擺擺手,輕描淡寫的笑道:“多謝你闖空門,讓我出國前還能賺一筆,你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爸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

“嗚嗚嗚嗚——”高軍發出了悲鳴。

薛斐精神折磨夠他了,才將他嘴巴撕開一角,“叫喚什麼?”

“小兄弟,你彆急,我也是受雇於人,跟你沒仇沒怨,犯不著這樣……”

薛斐將他嘴巴再次封上,“這我不關心,我現在隻想拿錢走人,至於你是誰,我不在乎。”

高軍這會隻想絕望的流淚,這時薛斐見時機差不多了,又把他嘴巴撕開一角,高軍就迫不及待的道:“那人說你帶走了他們的東西,讓我抓你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