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這不好說,之前暗網的業界大牛silkroad,在被FBI摧毀前,用戶一度達到過98萬,管理員在被抓的時候,靠運營網站大概賺了5億美元。”李梓文撇嘴:“真是賺啊,當然後來被FBI抓住就涼涼了。”

薛斐看到一條信息,“這賣的什麼,一個流產的憤怒的小鬼,由母親親自封印?被親媽墮胎封印,這怒氣值不得爆表啊?是騙子吧?”

“默認每一條信息後都是一個不安好心的人,99.99%沒錯。”李梓文道:“買賣靈異用品隻是一方麵,還有賣犯罪計劃書啦,雇凶殺人之類的業務。當然,就怕雇的殺手沒殺對方,反倒先乾掉了買家。”

“我曾聽我爸說過,他知道有幾個持東南亞和非洲護照的殺手,入境辦事,乾掉目標後,立刻離境。不過,這幾年監控普及了,好像消停點了。”

李梓文暗暗吸氣,“你爸真是見多識廣。”

“暗網中那種殺人直播是真的嗎?我記得以前看過好幾個所謂的流出影片,簡直心理陰影。”

“你這還真問住我了,其實好多影片都被證明是假的,是國外獨立電影製作人拍攝的小電影。現在化妝技術和後期太厲害了,叫人難辨真假。當然也不能說全是假的,澳大利亞不是抓住了一個變-態老頭子,他在泰國和幾個雇來的女人拍攝了一部臭名昭著的虐待殘殺幼童的影片,當時看過的人,有人說真有人說假,後來這個案子一出,大家才知道是真的。據說在國外,一旦下載了這個影片,保證FBI來敲門,抓人沒商量。”

那麼手機演示的動畫裡,那個被綁架溺死的女孩的遭遇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而被殺害者的來源,全部都是被隨機綁架的無辜者。

薛斐道:“這種事情背後,恐怕還涉及人口販賣吧。”

“沒錯。”李梓文道:“很多東南亞和非洲的女孩,被以正常招工的名義騙到了歐洲,去了才知道從事的是皮-肉生意,這還算好的。很多直接被掛到暗網上拍賣。2017年7月,一個英國模特被以工作的名義騙到了意大利,結果被人綁架,以30萬歐元的價格放到暗網上拍賣。據罪犯之後交代,這幾年通過拍賣女孩,已經賺取了上千萬歐元。買家又變-態又有錢,據說膩歪了,還有把女孩喂老虎的。”

薛斐聽了,心裡發堵,“這種事我以前就聽過。我記得有人說,綁架女性為什麼不去鄉村,那樣更容易下手,為什麼要在風險性更大的城市裡?是事實,很多有錢人對生活水平低的女性不感興趣,就喜歡生活水平好的城市女性。”

“這話沒錯。拐女性賣到深山溝裡才能賺幾個錢?有些精明的人販子,早就看上價格更高的市場。賣女性給有錢人做奴隸。”李梓文隻咧嘴,“被買去後的遭遇,簡直不能想。”

李梓文說著,又打開了一個暗網的頁麵,“這個網站亞洲人多點。”他滑動鼠標,下拉各種帖子,“賣什麼的都有,各種勾當。”

忽然,薛斐看到了一個帖子,“看看這個。”

李梓文點進去,見帖子用英文寫著:代理求購一位女性,20萬美元比特幣,買一個來自中產階級,良好家庭出身的女性,年紀不超過22歲,身高不低於165cm,膚白,溫柔。交易地點:海如市,中國大陸。聯係我,給我發站內私信。

“靠,這不是咱們城市嗎?!”李梓文驚訝的道:“這種情況下看到家鄉的名字,真叫人難過。”

發帖日期在1月1日,就在幾天前,新年第一天就開始犯罪,隻能說人渣不愧是人渣,新年活動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下麵倒是有另外一個人回帖,用的乾脆就是中文:為什麼要中產階級女孩?

發帖人的回複道:這樣摧毀起來才帶勁呀~

真是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回複。

薛斐咬齒,“希望這家夥就是吃飽了撐的,說著玩的。”

李梓文道:“也不是不可能,打嘴炮過嘴癮的人倒出都有。不過,就算是真的,也無能為力,畢竟隻是個構思還沒成真,而且這個論壇服務器在國外,登陸者也是層層代理IP,就算管理員出手都未必能找到人。”

薛斐又何嘗不知道,“是啊,要不然暗網也不會令人害怕了。對了,話說回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一段視頻,一個女孩被淹死在水池裡,而且畫麵一轉,有一截藍胳膊的畫像一閃而過。”

拿出手機給李梓文看他憑借記憶複原的藍胳膊圖像。

“這啥?阿凡達?”李梓文反問。

“很可惜不是。”薛斐道:“如果真有我說的視頻,聯係我,我出手絕對大方。當然你放心,我不是個人喜歡,隻是查東西需要。”

“是不是有女孩失蹤了,跟這種溺殺的視頻有關係?”李梓文有點犯難,“我托人幫你找找看吧。”

“那就拜托你了。”薛斐摸著巧克力的大腦門道。

網上說得對,幸福感最高的是朋友的狗,不用溜不用喂不用擔心破壞,隻管享受寵物本身的樂趣。

兩人邊吃邊聊,看時間差不多了,薛斐離開了李梓文家。

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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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佳玉快哭出來了,可又不敢哭,至少現在不敢。

她無比後悔,剛才什麼拒絕朋友父親送她回家的要求,不,或許說,她就不該樂觀的認為,朋友離自己家近,選擇徒步回家,而不是叫一輛車。

現在叫車也晚了,這條非主乾道,在這個時間車輛稀少,就是偶爾路過,也是私家車。

最要命的是,她發現她的手機沒有信號。

是不是有人要對她下手,所以用車載了信號屏蔽器在她身後跟著她?

喬佳玉感到眼淚在眼圈轉,整個人緊張地仿佛隻剩一個軀殼,空落落的,隻有心臟突突的跳著。

她想回頭,可是脖子不知為何僵硬到不能回頭,或者說,是不敢。

她怕發現身後真的有人跟蹤,導致打草驚蛇,對她下手。

她試著過道,終於鼓起勇氣微微回頭,發現馬路中央,幾條被拉得長長的影子出現在她身後。

她使勁捏著手機,屏幕還是絕望的沒有信號。

她感到身後的腳步聲近了,更近了,仿佛下一刻就有雙手從後麵捂住她的嘴巴。

終於,她豁出去了,撒腿就跑,而身後也響起了追逐的腳步聲。

“爸——爸——”喬佳玉哭著喊,她知道附近沒有她父親,她隻期望這種小聰明能嚇跑壞人而已。

一個轉彎,她撞到了一個人,將她彈開,坐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連哭也忘了,絕望湮滅了她,這是壞人的同夥嗎?

“我可不是你爸。”薛斐朝她伸出手,“大晚上跑什麼啊,轉彎也不看著點。”

喬佳玉是他高中同學,前幾天在斌璟酒店新年聚會還見過,當時還快樂的祝福他和戚銘來著。

“哇——”喬佳玉放聲大哭,“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薛斐把她扶起來,“彆哭了彆哭了,晚上的趕緊回家吧。”

忽然想起剛才在李梓文那裡看到的貼子,喬佳玉不就是典型的中產階級乖女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