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女配的七零紀事 曲沅 14514 字 6個月前

這個時候,陳錦州他們已經走過那個狹小的通道,前麵再走過去一些,就是那些硬臥包廂,那節包廂裡麵,有八人間也有四人間,但多多少少也有幾十個人。

同先前的那節車廂不同,能上了臥鋪的人,非富即貴,就像麵前走過去的那個男子,他身上還有剛吃過肉包子帶來的香味。

默默走在後麵的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歇歇底裡的瘋狂。

事情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那人剛要抬手,就在他旁邊,因為一瘸一拐走路,時不時停頓一下以至於沒有跟上前麵的人,一直和他出於並肩狀態前行的人,突然如雄鷹伸出利爪,已下注拽住他的手腕。

那人勃然變色,試圖用另一隻手伸進衣服裡。

陳錦州用完好的那隻腳淩空踹在車身上,借著反作用力,撞到對手,另一隻手同樣牢牢扣住他。

董其發迅猛衝上前,以膝蓋壓住那人的脖子,另外兩隻手接過陳錦州的任務。

陳錦州空出手來,拉開那人的夾克,神色猛然間大變,有慶幸也有懊惱。

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衝到剛才的車廂維持騷動的秩序以及可能有的同黨。

為了讓人信服,說了人販子的事情。

舒曼不得不拉著小姑娘出去晃了一圈後,才回到車廂。

陳錦州不在。

他被董其發叫走了。

這個男人嘴很硬,一開始他們就懷疑有內應。

他們的行動雖然快,但原本是想回到包廂在準備,那知道對方在通道口就動手了。

這使得時間更加緊迫。

陳錦州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出去。

舒安就被留下來看住舒曼。

小姑娘太大膽了。

換了自己肯定是一樣的選擇,但自己是自己,小姑娘的話,陳錦州還是希望她能首當其衝保護好自己。

小女孩依然留在他們的包廂裡。

剩下的那張床鋪就暫時給了他。

出了這麼一件事情,有這麼一個便利就好像理所當然,那麼下一站人就要上車了,也有其他人擺平。

舒曼已經知道對方叫劉小鴨。

對,就是鴨子的鴨。

本來舒曼是對她的名字不抱什麼希望,想著最差也就是丫頭的丫了。但從剛才隱約的猜測中,知道她是一個人的。

還有沒有親戚不知道,但似乎因為是啞巴的原因,沒有什麼人管她。

名字也是她自己起的,舒曼憑著她在自己掌心寫了唯三她會寫的名字後那得意的勁,想來對這個名字,她是很滿意的。

在等待陳錦州的無聊實踐中,舒曼還想著小女孩是不是想著能有一天吃到鴨子,才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當然肯定也有彆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隨便取的。

劉小鴨不會說話,也不認識字。

劉小鴨這三個字不算,基本上就隔絕了她們能溝通的途徑。

也是舒曼有耐心,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勉勉強強聽到一些。

他們三個人也一直沒有出去,中間有人送了一個熱水壺過來。

就著熱水,舒曼把蔥油餅和油餅拿出來。

劉小鴨要了一個油餅就不敢動了。

舒安瞥了幾下,從自己的飯盒裡麵把舒曼特意給他留的雞蛋拿了一個過去。

讀書人動腦子很辛苦,不比地上乾活的累。

雞蛋又不少,舒曼基本上都拿過來給陳錦州和舒安兩個人,鹵蛋也是如此,雞蛋少了些,怕不好放,鹵蛋多了些。

舒曼自己剝了個鹵蛋給舒安,想了想又拿出一個雙層的飯盒,底下放了七八個的鹵蛋,上麵是她做的生煎包。

“我來。”舒安接過舒曼手裡的飯盒。

舒曼泄氣:“放著吧,等人來了再給他們。”

舒安嗯了一聲,默默坐下。

外麵不知道什麼情況,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想來也的確是如此,畢竟還不知道內應或是同夥有幾個,也許這裡麵有些人剛才那個男的還是不認識,隻是單方麵聯係的。為此董其發他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甚至舒曼這一節車廂也偷摸著安排人保護。

這個時候彆說出去找陳錦州他們了。

就是離開車廂,都有危險。

舒安不放心,舒曼又哪裡願意讓他涉險。

天黑了,點了燈,靜悄悄地,隻聽到火車前進的聲音。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舒曼驚聲坐起。

舒安隻比她慢一步,但隨後的動作卻不快。

兩個女孩子都被安排在上鋪,他在下麵,鞋子也來不及穿,一手提起那個熱水壺,顧不上去想這個時候裡麵的水是不是變溫變涼了。

“誰?”

“是我。”

下一刻,門被舒安從裡麵打開。

“沒事了。”陳錦州說完,像是有感應一般,抬頭對上上鋪坐著的舒曼。

舒安皺了皺鼻子,他鼻子不及舒曼靈敏,可也聞到一些不好的氣味。他晃了晃手裡所剩不多似乎沒多少的熱水壺:“我去打水。”

才走出去,就發現外麵站著個人,應該是和陳錦州一起的。

舒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往熱水房走去。

那人就跟在後麵。

另一邊,陳錦州慢慢往臥鋪走來,還沒有走近,上鋪的人就飛撲跳了下來。

舒曼落到陳錦州懷裡,通紅著眼,下一刻橫衝直撞地衝過去,不知道誰的牙齒磕到誰的嘴巴,痛也不知道了。

一個人先咬了嘴,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

急喘的呼吸聲響起,一起的還有劉小鴨的呼嚕聲。

舒曼微微有些臉紅。

陳錦州側頭看了一眼,抱著舒曼往自己的床鋪過去,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劉小鴨張開眼睛,黑暗中亮閃閃地,隨即又用被子捂了嘴,眉眼彎彎地,開心地就跟又吃了山楂罐頭一樣,酸酸甜甜的。

一上一下的,舒曼趴在陳錦州的胸前,忍不住擰了擰他的耳朵。

心裡又覺得丟臉,又覺得不好意思。

小女孩才十歲呢。

可剛才也不知道誰先開的頭,舒曼沒好意思說,隻是埋在陳錦州的脖子裡,像懲罰他一樣吹著熱氣。

陳錦州被弄得心癢難耐,忍了又忍,估計一輩子的毅力都拿出來了,才把人從身上扯下來,放到床上坐好。

他可不敢去想,若是晚上一步,未來大舅子開門進來,看到剛才那一幕,他估計沒死在炸/藥/包下麵,也得被知識分子用言語扼殺了。

“沒事了?”

“嗯,暫時的。”陳錦州想了想說道:“半夜會停靠一下,把人押解回去。”

舒曼點頭,覺得這人在車上太危險了,把人帶走反而也帶走大部分的危險。

也許還有同夥沒有抓住,但對方興許不想暴露。

至於審問那個人。

舒曼相信不算是董其發還是陳錦州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覺得短時間內想到這麼大的火車裡找到彆人不知道的同夥太難了,還不如把人帶走,也省得彆人狗急跳牆。

其他地方的人命是命,但火車裡出事,這些人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舒安回來後,陳錦州就說了更詳細的內容。

“董隊長懷疑對方的目的本來就是這輛火車,炸/藥不是那個人自己帶上來的,他隻是帶了一些引線。”簡單地說,這個人被送上來,的確是有內應,至於抓走劉小鴨就是意外了,用他的說法,是路上正好看到落單的人,還發現是個啞巴,就心動了。

這一路慢慢的。

多個人,有個掩護不是。

大不了認罪的時候,選一個輕一點的,也是等於多了個借口。

當然陳錦州懷疑對方還要陰暗的想法,若是能對方四層了,也許等待劉小鴨的命運會非常淒慘,她還隻是個十歲的孩子,可在某些地方……

陳錦州想到對方可能還沒有誰,抿了抿嘴,繼續說道:“藥包分彆藏了幾個地方,量都不多,當時合起來的話,威力巨大。”那個人就像舒曼說的,手裡有硫磺的味道,他以前是在炮竹廠乾活的,對臨時製造一個小型□□包還是非常容易的。這也有可能是他被人選中的原因。

可能這次的目的隻是為了製造混亂,也有可能有其他目的。

但一時半會卻是查不清楚。

董其發猶豫後和陳錦州坦白,兩人才打算悄無聲息地把人轉移走,一起的還有兩三個人,以及那個所謂的鐵路局內應。

畢竟事情鬨大,恐慌太大,國家也不會允許。

隻是這條火車的警戒注定要變得嚴格蘄艾。

這一點在舒曼第二天出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她本對這些就比較敏感,何況是陳錦州的提示下刻意留心觀察的,自然注意到火車站出現好些不知道是部隊裡還是其他地方過來的人。

隻是此後,除了必要,她突然就不愛出來了。

舒安見狀,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呆在車廂裡看書。

倒是陳錦州之前與歹徒搏鬥的時候,膝蓋又折騰了幾下,好不好壞不壞地,應該又疼了些,畢竟裂開的骨頭還沒有養好。

舒曼看他逞強,心裡生氣,也不理會,隻是平日裡上下的還是忍不住照顧一把。

陳錦州見狀,就樂得小姑娘單方麵同他生氣。

接下裡節日,火車站靠了又停停了又靠。

隻有這個時候,舒曼會開門出去,帶著小女孩買不要糧票的燒餅。

小女孩說不清家裡是什麼地方,或許也應該是不想回去了,等待她暫時是兩個選擇,要麼隨便一個站點下車,自然有公家找人安頓她或者想辦法,要麼先跟著回上海。

從舒曼的舉動來看,小女孩自然是選擇了後者。

那麼首當其衝,就要解決一些口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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