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住。
“這是什麼老套的搭訕方式?”
白發的少年人笑道:“大叔還是讓開吧?我們趕時間呢。”
大·日車寬見·叔:“……”
“老實說,我應該沒那麼老吧?”忍了又忍,他還是忍不住說道。
“無所謂啦~”
五條君拉住乙骨憂太的手腕,笑容不達眼底。
“讓開吧?”
明明是很客氣的話語,日車寬見卻很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的殺氣。
‘奇怪,他好像知道我在拖時間?’
聰明的律師很快就明白了些什麼,但上司要求他拖一會兒時間,那現在就不可能讓這個少年人離開。
於是他繼續開始尬聊。
“聊一會兒吧。”他說,“或許我們真的認識呢?”
……殺氣越來越重了。
就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日車也不由得背後發涼。
這家夥難不成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這個氣勢,他在夏油先生的摯友身上可從沒見過啊?!
**
繃住……
“聊一會兒吧,”
繃!住!
“或許我們真的認識呢?”
繃不住了呃啊家人們!
分分鐘從角色卡出戲的川田格在心裡痛哭流涕。
這家夥難不成也認識【SSR 五條悟】?!
那他是誰啊?也是病友?還是說護工??
而且……精神科的醫生就在前麵啊!隻要他進去填個測試表,醫生告訴他精神沒有問題,再出個診療單,他就過了啊!!
川田格對著日車寬見身後的科室望眼欲穿。
為什麼在這些關鍵時候老是出一些幺蛾子啊?!
幺蛾子一號·夏油傑:“……”
幺蛾子二號·日車寬見:“……”
“我不認識你。”
眼看著這個男人一副‘不答話你就彆想走’的模樣,川田格內心幾乎是哽咽了。
“不,我們絕對認識吧。”
日車寬見頑強地試圖把夏油先生的摯友和麵前的少年人聯係起來,開始說一些有根據的瞎話。
“我一看你就很眼熟。”
川田格:“……”
不玩了,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他眼裡的光逐漸黯淡。
這要怎麼扮演?我哪知道【五條悟】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啊?!難道要他直接上去來一個“嗨,病友!”嗎?!
一看這個穿著西裝就很正經的人就不是啊!
而且,一旦承認了,那豈不是直接承認他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嗎?!
絕!對!不!能!承!認!
**
“讓開。”
極其強烈的殺氣鎖定在了麵前的律師身上,日車寬見的身體驟的僵硬。
麵前的少年人收斂了那抹虛假的笑意,神色冷淡地再次強調:“我說,讓開。”
——這家夥真的不是從什麼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殺人犯嗎?!!
額角開始冒出了冷汗。日車寬見幾乎是下意識地快速讓開了路。
殺氣依舊沒有消失。
垂落在身側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他要殺人嗎?在大庭廣眾下。’即便是到這個時候,日車依舊是冷靜地想著。
他能感受到,那種目光,來自這個少年人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淩///遲。
“五條老師!”
目光消失了。
直覺不對勁的乙骨憂太反握住了五條君的手,將他的視線拉了回來:“我們進去吧?”
黑發的少年揚起奇怪的笑容,讓川田格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好。”
他答應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問道:“憂太為什麼笑得那麼奇怪?”
乙骨憂太:“……”
您覺得呢?要是眼神能殺人,您的眼神差點要把那位大叔給乾掉了啊?!
但顯然麵前的五條君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我,”乙骨憂太又擠出一個笑容,勉強道,“我很高興。”
川田格:“?”
少年人高興的點真奇怪。
想要繼續問下去,但又害怕又出什麼問題,川田格還是打算放下疑問,拉著乙骨憂太的手準備去精神科。
臨走前,他還是回頭對手腳僵硬的日車寬見說道:“謝謝。”
雖然一開始你很礙事,但是隻要你讓開了,我們還是好陌生人。
他甚至揚起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錯覺嗎?怎麼感覺這大叔木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