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何格結局,他止步在了成功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被拆過一遍一樣酸痛不已。
“醒了?”
遠處有人說道,乙骨憂太眯著眼睛抬頭望去。
……是那位五條君。
雪白發絲在月光照耀下像是發光一般閃亮,他一手拿著兩個購物袋,一手插在病服口袋上,正慢慢朝他走過來。
“咒力碰撞導致衝擊力太大,”五條君把其中一個袋子放在他旁邊,語氣淡淡,“不過就算這樣,你睡得可也夠久。”
黑發男生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灰綠色厚床墊上,周圍什麼也沒有。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拿過紙袋——裡麵是一套黑色運動服。
“換上,”站在一旁五條君說著,直接解開了自己病服,“白色太顯眼了。”
乙骨憂太瞳孔一縮:“等、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自然地瞥開眼,小聲嘟囔著什麼。
“要逃離病院追查,首先至少讓自己不那麼起眼。”五條君動作並不快,幾乎是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病號服。
白色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露出裡麵白皙皮膚。手腕處口子也被解開,少年人把病號服脫下,突然“嘖”了一聲。
“弄臟了啊。”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望了過去——
少年人擁有白皙皮膚,但身材極好,肌肉線條流暢,僅僅隻是看著都能知道那層皮膚下隱藏爆發力是多麼巨大。勁瘦腰腹,從側後方看過去能看到他腰窩,袒露著上半身少年人,如同精心鐫刻雕塑一般,有一種無法言喻美感。
但乙骨憂太卻緊緊盯著他手腕。
目測有兩圈3厘米長淤青印在了五條君手腕上,不僅僅是右手,左手和腰腹也是。腰腹出淤痕更廣。
“……嗯?”
可能是他目光太過於明顯,拿著新衣服還沒穿五條君發出疑惑鼻音。
“怎麼了?”
蒼藍色眼眸看了過來,那雙眼睛……
乙骨憂太莫名想到了逐漸染上霧霾蔚藍天際。
“你,”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小心問道,“你手腕上那個……”
五條君看了看,渾不在意:“你說這個?哈,小把戲而已。”
小把戲?什麼小把戲會這樣?
乙骨憂太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避而不談,輕鬆快速地把新上衣換上。那是一件灰白色衛衣,莫名有些襯他。
“把衣服換上,”五條君見他還沒動,再次叮囑了一下。他準備換褲子了,“時間緊急,我們得抓緊時間融進人群裡。”
乙骨憂太:“等、等等!”
他快速提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來?裡香呢?!”
一談及到裡香,憂太就忍不住擔心。
從醒來後到現在,他就一直感受不到裡香存在。
五條君:“……抓?”
他看起來很困惑。
“抓?”五條君重複了一次,然後失笑,“我明明是來救你。”
“至於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說:“我是五條悟。”
乙骨憂太茫然。
五、五條老師?難道他不是五條老師私生子嗎?!五條老師是去做削骨手術了嗎?怎麼一下子就矮了這麼多!
“是你病友前輩。”
乙骨憂太:“……?”
麵前自稱是五條悟少年人看著他發懵表情,哈哈大笑:“不是吧!你難道真被洗腦了?”
“……”
“……真假?”
五條君收斂起笑容,突然湊到了他麵前。
“!”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想要後撤,卻被他一把按住了後腦勺。五條君手勁很大,完全不能讓他動彈。
距離近了,那雙蒼藍色眼眸越發清晰。
但是又有些什麼不一樣,那蒼藍色天際像是被人為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煙霧,雖然不損那雙眼眸驚豔,但還是有些奇怪。
很快,五條君放開了他後腦勺。
“……你叫什麼?”
黑發男生乖乖回道:“乙骨憂太。”
五條君:“那麼憂太,”
他稱呼得很親昵,這點和五條老師一模一樣。
“你知道自己是從病院剛出來嗎?”
乙骨憂太傻眼:“什、什麼病院?!”
“就是……”五條君撓撓腦袋,一副不知道怎麼給他形容樣子,很是抽象地給他描述,“就是有很多建築,嗯……很白,人不是很多……但是裡麵護工都很壯。”
白色建築,人不多,很壯。
“高專?”他試探性地問道。
對麵五條君眼睛一亮,瘋狂點頭:“啊對對對對,高專病院!”
乙骨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