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到那一步，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何格！你TM和我打啊！我要殺了你！！”
男人癲狂地大叫著，從身後掏出一把銳利的匕首，試圖戳進川田格的脖子裡。
“你等一下！”川田格不耐煩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有點事。”
男人：“……”
你他媽能不能彆惦記你的成績單了！！
“不要在這裡鬨事。”工作人員冷著臉，“不然我叫保安了。”
川田格急了：“彆彆彆，不是我真沒……你給我看看成績單行嗎？我就看看我到底哪裡被判定作弊了，這點還是可以的吧？”
工作人員頓了一下，抿著唇將他的成績單拿了出來：“按理來說，因為作弊，你的成績單不能發給你的，所以你也隻能看一看，不能拿走——”
“看你媽[嗶——]呢！！”
身後的男人氣急敗壞地揮舞著匕首，一把劃爛了薄薄的紙張。
“……”
年輕人愣愣地看著紙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工作人員也呆住了。
他有些慌張的起身，張了張嘴：“沒、沒了？”
“……你錄入電子檔了嗎？”何格低著頭，沉聲問道。
“沒有，你被判處作弊，電子檔上還沒來得及錄入你的成績。”工作人員抿唇，有些懊惱，“我就不應該給你看的！”
“要是你真沒有作弊，拿著紙質的成績單，還能去官方那申訴……”他皺緊了眉頭，滿是懊悔，“我、我想想辦法！”
何格：“沒有辦法了吧？剛剛考試結束，除了紙質的成績單以外，就隻有電子檔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白皙修長的右手一點點地掰下勒住自己脖頸的手臂。
“電子檔沒記錄，紙質檔被損毀。”何格平靜的看著他，“我想問一下，”
“這裡能殺人嗎？”
工作人員：“……”
以往有很多來鬨事的人，他見得也不少了。但最後都被考場的保安給轟了出去，鬨事人的下場很慘。
但是，當這個黑頭發的年輕人語氣平平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意。
“不能。”他吞了下口水，“考場不允許使用武力。”
何格：“好。打擾了。”
他轉身，手毫不留情地抓住男人的頭發，開始把他從這裡拖走。
無法掙脫。
男人慘叫一聲，終於麵露驚恐地開始掙紮，頭發都被拽斷一片，卻依舊逃脫不了。
何格停了下來，扭頭，對著他說道：“這裡也禁止喧嘩。”
“讓我們安靜一點好嘛？”
年輕人的目光沉如死水，瞳孔深處一片虛無。
他麵色嚴肅，好像十分認真又好心地在提議。
男人“嗬嗬”地喘著粗氣，瞳孔緊縮，渾身冒汗。
……這家夥剛剛還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啊？！
何格蹲下身，半跪在他身邊，輕聲問道：“你是從E216來的嗎？”
E216是他的備考場，小林前輩和瀧穀前輩就在那個世界。
男人顫抖地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人嗎？”
何格的手在男人的喉間遊走，他問道：“不要撒謊。”
“還、還有，有好多人都來找你了，”男人結巴道，“你掉到榜三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殘了，他們都想趁跟這個機會，要你的命……”
何格點點頭：“嗯，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大家都找到了你在這裡，不過是我先上來的。”
何格恍然大悟：“哦～槍頭鳥嘛。”
男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勉強扯了扯嘴角。
“真是抱歉讓你們失望了，”他站了起來，一點不怕臟地薅住男人的上顎，一點點拖向出口。
何格臉上再無笑容，僅僅隻是陳述似的說道：“我沒死，好得很。”
“不過等會兒，你們就不太好了。”
“我不想打架的，打架不好。但是你們非得要來，我逃到哪裡，你們就跟到哪裡，到哪都不放過我。”
“打不過也要打，要打你們自己去鬥嘛，為什麼非得纏著我？”
男人嗚咽著，閉合不上的嘴大張，裡麵是模糊不清的哀嚎。
圍觀的佬壇考生們嘴角一咧，試圖跟上，卻被他們的教練一把塞了回去。
“在考試中心呢，收斂點。”
他們悻悻而返。
何格慢慢拖著男人走向出口。
“考場中心不能殺人，”他說，“沒關係，我們出去就好。”
【普通人生活資格證】不允許考生殺人，這是底線。
何格在準備考這個的時候，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傷人，他都避免了。
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何格目光沉沉，輕聲道：“沒關係，我們出去就好。”
他推開了考場大門。
門外，胡子拉碴的教練氣勢洶洶地舉著拖鞋：“……”
他目光瞥向了何格伸進男人嘴裡的手，頓了一下，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噫——”
川田格：“……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