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何格的結局,他止步在了成功之前。
“力量不足、咒靈的儲備量也不足……明明是個‘遠程攻擊選手’,但總想著和我‘近戰’。”
伴隨著這句話,羂索閃身來到夏油傑的身後,毫不留情的踹在了他的背部。
看著夏油傑踉蹌幾步後才站定,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體質比大多數咒術師強,但遠遠比不上禪院甚爾啊。”
羂索:“除了天生的術式,你沒有任何閃光點。”
夏油傑麵對著他,神色晦澀不明,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咽下了喉間快要湧出的血。而後背正在火辣辣的作痛。
“起先我還打算讓你趕緊叛出咒術界自己單乾,畢竟咒術高專再怎麼不靠譜,但還是有個五條悟存在。”羂索站在他的對麵,像是嘮嗑一樣隨意說道,“或許在單乾的期間裡,你還能注重一下現在身上的缺點。”
“【業原火】!”
分散的瑩藍色幽火從四麵八方朝著羂索襲來,庭院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然而還沒靠近,就被羂索自身的彌散開的咒力和血霧吞噬得乾乾淨淨。
‘……加茂家的赤血操術?’
“甚爾到底乾掉了你多少咒靈?”羂索皺了皺眉,“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
毫不客氣地被批了一頓,夏油傑神色難看,並不是羂索的話引起了他的不爽,而是這家夥的態度。
像是對待注定會到手的獵物的態度。
這樣的戰鬥不過是獵人對獵物全身素質的評判,就像是在看——哪個地方值得下手。
夏油傑捏緊了拳頭。
“到此為止了。”
羂索深深地歎了口氣,麵露無奈:“雖然還想讓你發展發展,不過,要是等到你回了高專,估計可沒那麼多機會朝你下手了。”
“赤血……”
說話間,一條藍色的掛繩突然從他身後出現,直直地套住了羂索的脖子。
“什——”
下一秒,喉間突然的窒息感和力量讓他控製不住地向後仰去。
“哞——!!!”
熟悉的嘶鳴讓夏油傑恍惚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朝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去。
身上燃燒著烈焰的怪物直直地從後麵撞在了羂索的後腰上。
羂索:“?!”
夏油傑:“……”
等等,那是……腎吧?
兩種力量的拉扯,直接讓羂索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扯下了還殘存在脖頸上的藍繩。
分外眼熟的工作牌出現在了夏油傑的麵前。
那是輔助監督伊地知的工牌。
“什麼東西!”
羂索咒罵了一聲,快速地站了起來。
那頭燃燒的怪物在撞擊過後,快速地貼近了夏油傑,並擋在了他的前麵。
……那是一頭,正在燃燒的牛。
不,或者說是咒靈。
夏油傑認得它,因為前不久他才看著這頭牛被民宿老板抱著嚎啕大哭。
但是現在,這頭牛變成了咒靈。
“小花……?”
他呢喃道。
“真是沒想到,”羂索冷笑一聲,“連個畜生也能變成咒靈了。”
他隨意地丟開了手中的工牌,周身的血霧逐漸變得濃厚而又粘稠。
“是跟著我的咒力殘穢來的?”
夏油傑:“你去了那間民宿。”
他抬頭,紫色的眼眸裡是濃烈的殺意。
“你把他們都怎樣了?”
羂索歪頭,好似困惑地提問:“誰?”
“民宿老板,婆婆,還有小花……你殺了他們。”
“那個啊,”對麵的咒靈開口笑道,“因為沒得到你叛逃的消息,也找不到你的下落,稍微有點著急了呢。”
……都死了。
大家都死了。
父親、母親,路上遇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民宿老板,和藹慈祥的婆婆……甚至是那頭牛。
都死了。
巨大的打擊讓夏油傑整個人顫抖起來,被殺氣盈滿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敵人。
羂索愉悅地看著屬於夏油傑的咒力越發濃厚,整間庭院裡,全是他的咒力。
就是這樣……殺掉你,再占據你的身體,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認定是你叛逃了。
殺父弑母,再屠個村……完美。
他臉上的笑意幾乎掩藏不住。